于它们的喜庆之夜,虽然军教导队有严格的规定,这天晚上只加菜不配啤酒,可是不少人还是去买了饮料,以可乐代酒,干得天摇地动。
有人是默默无语的。
例如徐兴国,也例如高晓阳。
射击队饭桌上,张大炮自掏腰包买了十瓶家庭装可乐,放在桌上随便喝。
障碍尖子队的桌上,徐兴国落寞地坐在一角,戴德汉不停地安慰着他。
“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你看看,障碍是第四,投弹也是第四,就差一点点。”戴德汉说:“行,都是我这个队长没当好,没有把你培养好,我有责任。”
“没你的事,排长。”徐兴国勾着头,手里拿着筷子,翻来覆去地看。
戴德汉说:“你也别想太多了,反正明年我们就要走了,回到连队,在八连你也是顶呱呱的骨干,将来还是大有希望的。”
徐兴国忽然抬起头,眼角闪着雷光看着戴德汉,看了好一阵才说:“排长,我很多事情都知道了,你别再骗我了。”
“我骗你干什么?像你这样的兵,去哪都是连队主官的宝贝,你难道还担心自己会没有机会上军校?”戴德汉说:“你说,我干嘛骗你?”
徐兴国嘶地吸了口气,把鼻腔里那点儿稀拉的鼻涕吸回去,然后说:“排长,昨天晚上我刚好遇到老家在军里的一个老乡,他是在军机关里工作,是他告诉我说咱们团也许要大范围改编,现在正和某装甲旅的其中一单位搞合并,有很大的变动,这事,团里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在开展工作了。是吗?”
戴德汉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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