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进入收费站。
军车有专用通道,司机小何开入快速通道,栏杆立即升起,他向收费站微笑地点点头,以示感谢。
离开高速路进入了国道,韩自诩再看看表,已经十点二十分了。
以小何的车速,应该半小时左右能去到军教导队的位置。
a集团军的尖子比武应该还能赶得及看上半场最后的收尾阶段。
张大炮今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觉得右眼皮狂跳,跳得他有些郁闷。
作为军人,他本来不信这套。不过现在毕竟是自己带队过来比武,不由得不担心,生怕出什么乱子。
不过仔细检查了一切,又去挨个问了每一个队员,都说信心十足斗志旺盛,看不出谁有啥毛病的。
这是咋了?
他一直没弄明白。
早上的初赛,1师打得还算顺利。
到十点的时候,第一轮的初赛已经打完。
按照比赛规则,第一轮会选出三十名进入下一轮的半决赛,然后在三十人里再选出十个尖子进入下午的决赛。
张大炮自己带来的20名队员里,居然有8人进入了第二轮半决赛。
至少这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在他的预估里,第一轮能胜出七名队员,按照比例就已经是完成任务了。
现在居然还多了一个,简直是超出预期。
看来,自己眼皮子跳不过是偶然的身体自然现象,跟什么民间迷信说法站不上边。
不过,当张大炮看到那辆挂着军区牌照的迷彩吉普车驶入集团军教导队大门的时候,那种不祥的预感就像飞过头顶的乌鸦投下的白屎,生生砸在了脑袋上。
“狗日的!还真的来了!”他在心里骂骂咧咧。
不过张大炮也没辙,纵然他猜到了车里的是韩自诩,也拿他没办法。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比武进行了一段,总不能现在来个大变活人,把自己的队员都变走。
更何况了,韩自诩这次是有备而来,早不到晚不到,比武这天凑巧就到了。
“老奸巨猾!”
他忍不住又骂了一声,仿佛看到了一只闯入了院子,在鸡窝旁闲逛的黄鼠狼一样恶心。
“张营长!”
真是最烦什么就来什么。
张大炮想避开韩自诩,可韩自诩却自己找上门来。
“哟!我们军区里的大参谋来了!”张大炮不冷不热地明知故问:“今天来军教导队,有什么贵干啊?是不是又来指导什么射击队的工作啊?”
“没那事。”韩自诩一眼看穿了张大炮心里都不乐意,可他偏偏就想气气这个侦察营长,说:“我过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说着,别着手,目光在靶场上的尖子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又看,就像在看自家鱼塘里的鱼一样表情。
张大炮就差没当场骂娘了,说:“韩参谋,做人要厚道呐……”
话中有话,而且话中带刺。
韩自诩说:“张营长,明说了,我来给我们大队挑兵的,你也不用这么跟我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咱们都是职业军人,有事明说,我是看上你们这里的尖子了,而且……”
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话头,开始吊胃口。
张大炮果然忍不住了,问:“而且什么?”
韩自诩说:“我手里有军区批出来的征调令,整个军区所有的野战军士兵,只要我看上了,就可以马上带走。”
“你拿到调令了?”张大炮一肚子气,却又发作不出来。
这不光是闯入自家院子里盯着鸡窝心怀不轨的黄鼠狼了,这简直就是拿着圣旨,上面写着“奉旨偷鸡”的黄鼠狼了……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军令如山倒,军人从来都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当然,不然我敢下来这里?不怕你张大营长让兵给我扛起来扔鱼塘里去?”韩自诩笑得满面春风。
张大炮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庄严!”
韩自诩再人群里找到了庄严,向他打招呼。
庄严看到韩自诩,先愣了一下,旋即敬礼,大声道:“韩参谋好!”
韩自诩说:“早上怎样?打的成绩如何?”
庄严不以为然说:“没难度,进入了前三十,等复赛呢。”
韩自诩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不错!我没看走眼。”
庄严忽然看到韩自诩的手臂上有个闪电霹雳的臂章,于是多看了两眼。
“看啥?”韩自诩故意将左臂递到庄严跟前说:“是不是觉得挺好看?”
庄严说:“是不错,我们1师也有,是个狮子头。”
韩自诩问:“说,你想不想也要一个我这样的闪电霹雳臂章?”
庄严的眼睛开始放光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