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早饭回到排房整理装备的时候一定会准备两个棉花球,因为很可能在射击场或者射击场附近一待就是半个白天。
作为预提班长,所有的步兵轻武器必须全部学会,各种射击方法也必须学会,步枪、轻机枪的夜间射击、对运动目标射击、山地俯仰角射击、抵近射击、戴防毒面具射击、机枪正面和纵深散布射击、间隙射击、超越射击、拦阻射击等等……
队实弹射击,二三中队就在射击场外的器械场边由教员组织上理论课,各种理论各种死记硬背各种表高低射角距离修正表、命中公算表、杀伤表……
还有各种修正公式,这会儿全部一股脑填鸭式灌输进每一个学员的脑子里。
教员还经常挥舞着手里的粉笔头警告,毕业考试的时候,这些都是作为理论知识进行笔试的,考不出来,用教员的话说“别特么练了半年,最后拿不到毕业鉴定表,灰溜溜的滚回自己的连队哭鼻子去!”
就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气氛中,在每天即便在耳朵里塞着两团棉花仍旧感到脑壳嗡嗡的日子里,庄严一天天熬了过来。
终于,在十一月下旬的某天,当三中队的所有学员拿着黄饭盆站在饭堂前等待开饭的时候,中队长周湖平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两天后进行毕业考核,这两天时间里,除了早上出操,其余时间可以回到排房背诵各科理论知识和四会教学教案,第三天的早上开始考核,考核分两天进行,第一天上午理论笔试,下午四会教学考核第二天上午共同科目和射击考核,下午战术指挥考核。”
消息如同一颗手榴弹扔进了人群里,轰地炸了。
熬了半年,终于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