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那个学员气还没喘匀,脸色苍白,汗水还滴答滴答沿着脸颊在下巴底下往下滴着,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边急促地猛吸两口空气,一边央求中士:“班长,我今天状态不好,你跟队长说说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其他科目一定会好,要不,你明天再考我一次五公里越野,我准及格!”
中士班长沉默了……
“班长,我求求你了,我现在回去脸都不知道往哪搁啊,我第二年老兵了,这是我来教导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求求你啊……”上等兵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上等兵,我命令你,马上执行命令,军队不是菜市场,没有价钱可讲!”周湖平铁一样坚硬的语气彻底击碎了上等兵的希望,“打仗没人跟你说状态不好,难道你感冒发烧还让敌人给你休息几天再进攻?”
上等兵学员愣住了。
许久,他背起枪,在中队其他士兵的目光里慢慢走进了排房。
庄严心头一紧,然后又一沉,和王大通无言对视了一会,两人都点点头,相互鼓劲打气。
第一天,基本上都在摸底考核。
教导队似乎对基层连队送上来的人不放心,自己要亲自测试,杜绝有走后门走关系的人混进预提班长队伍。
这一天考核下来,三区队也有一个要打背包回连队的。
那是二营的一个兵,走的时候看样子很难受,眼都红成了熟透的桃,见一排房的学员都在,死忍住没哭,可是车到了教导队接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抹眼泪一边上车,跟被押走的犯人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