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气愤道:“好狠的南怀王,今日我陷于死地,只好拼个鱼死网破,若能逃出生,定要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罢调转马头,往来路逃去。
张师爷呵呵笑了两声,和旁边的骑士道:“曲将军,打仗的事我不管,我只要带回刘木的人头和那宝物给王爷就行了。”
曲将军点点头,大手前挥,喊道:“黑衣军,前进。”
黑衣骑士依次前行,队列整齐,不急不缓,进入山谷,张师爷和曲将军走在队伍中间,往前行去。
前面五队往后急赶不一会就到了冯玲布放处,亲卫队长带队穿过长矛阵列,山贼互相通了消息,听有骑兵埋伏,都是忐忑。
冯玲站到马车之上,大喊道:“对方这次就是来夺银两来的,与其被对方夺去,不如分了给自己人。各队先把自己的银钱分了,这立还有胜了都是大家的。”
罢一脚踢开车上箱盖,里面满满的都是银子,众山贼看那车上有三个大箱子,里面若都是银两,怕是一人能分个四五百两。
有人大喊道:“真娘贼,拼了这一场,回去坐个富家翁,娶她七八个老婆。”
众人齐喊:“拼了,贱命一条,值了。”
亲卫队长分了箱银两,人人怀里揣了百两银子,沉甸甸的,不觉热血沸腾,恨不得敌人马上就来。
张师爷行到半途,见路上散乱的都是树干,还有车停在一边,有些担心,问曲将军道:“这会不会是故意布置,难道是要火攻。”
曲将军道:“这几我们也派了高手,多次入谷查看,并无埋伏。这些树干并不多,就算烧起来火也不会很大,最多能减慢行军速度,要想烧死人基本不可能。”
张师爷点点头,心里却有疑虑,曲将军让众人检查树木,确是树干无疑。
为保后路,曲将军还专门留了五人队,在来路巡逻。
军队继续前行,一路没有阻拦,直到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长矛阵。
曲将军面色凝重,道:“这刘木确实有些谋略,竟然是长矛阵,有些意思。”
他挥挥手,前排分出十个骑士往前慢行,刚靠近对方三米,听见对方阵内喊了一声:“刺。”
无数长矛刺出,虽然有的快有的慢,参差不齐,不过数量众多,密密麻麻的朝着骑兵刺来。
有士兵用枪去挡,挡了两三只长矛,终究没有躲过,被数根长矛刺穿。
有士兵用腰刀去砍,也只能砍断两三只,被刺穿。
有士兵马术好,高高跳起,越过前排矛尖,谁知却被一些短的长矛穿透。
曲将军细看,那些长矛长短不齐,有的四米长,有的三米长,有的两米多,混乱纷杂,形成不同的层次,难以躲避。
他让喊令让骑兵退回,十个人只活着回来了三个,还是身上带伤。
对方阵里一片欢呼,首战得胜,不免气势高涨。
曲将军看着长矛阵,有些挠头,回去和张师爷商议对策。
身后远远的黑暗中,五个骑兵正在沿来路巡逻。
行到一处山崖,石壁上突然刺出一刀,在最后那个骑兵的咽喉上一划,石壁落下人高的一块,细看去却是块灰布,上面挂着几块石片,布后是一人高的凹陷,却是刘木刚才回转时用刀劈出来的。
他身如鬼魅,在最后那士兵的马头上一点,从空中越过倒数第二个骑兵,长刀凌空一划,又结果一个。
最后一个骑兵眼看就要落马发出声响,刘木不再考虑消声,长刀刺出,穿透前一个骑兵的后脖颈,也不抽刀,松手从后腰拔出捕,扔了出去。
捕飞到前面饶脖颈,围着转了一圈,燕回而返。
最后一人隔着甚远,刘木张嘴吐出口水来,他这几日细研从那死去的控水者身上得来的控水术,大有进境。
这口水吐出,如一条白链从空中飞过,直缠上那人脖子,往后拉下马来。
他顺手抽出长刀,往地下刺入,那人正好被拉倒脚下,一刀毙命。
刘木接过飞回来的捕插到腰后,听得依次四次声响,骑士坠地。
他拔起长刀,行到停在道边的马车旁,一刀劈下,马车两半,火油从中流出,原来车下绑着皮袋,灌满火油,黑夜里不易发现。
曲将军和张师爷光注意满地的树干,却没留意,引火物就在马车之下。
刘木算准主将当在一线出口,前面只是马车下藏有火油,后路却是部分树干里还藏有硫磺。
亲卫统领和四个亲卫作为前五队的队长,在刘木前进挨个接收队伍的时候,已是暗中埋伏,躲入准备好的山壁凹坑中,也是用挂了石片的布隐藏。只等大队敌人过去,在后路发动火攻。
他将树干和马车堆在一起挡住山路,点燃,施展轻功往下一个落木处赶去。
一线的另一头,亲卫统领带了三个亲卫也用树干和马车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