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段咏梅不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只要张金国当了教主,圣姑,到时候,你就不是圣姑了,恭喜你,就要高升教主夫人了。”
“闭嘴!钱彪,你还有完没完了?”段咏梅怒气冲冲瞪着钱彪。
钱彪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段圣姑,现在的形势你也得看清楚……燕兵一退,我们就能出城了,我现在就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出去寻找教主的下落,你最好也和我保持一致……只要找回教主,张金国上不了,否则,我看我还是告老还乡,回去继续当我的土匪算了……”
……
漳河北岸,渔村中,陈叔一家正在屋子前后贴囍字。
不时有相邻跑过来道喜。
大伙儿都知道,陈叔的女儿央姑娘要嫁人了。
“哎哟,老陈啊,大壮可真俊哪,长得也壮实。”一个老头叼着烟袋,笑眯眯地看着段禄。
现在段禄不叫段禄,老陈一家人都管他叫大壮。
段禄站在屋子外面,将一张张喜字用米制成的浆糊贴在门上,窗户上。
虽然这几个月梁州郡闹灾荒,对于这个渔村的渔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们是靠打鱼为生的。
硬要影响,只能这几个月朝廷没收了大伙儿的渔船。
不过村落旁边多的是树,手艺好的年轻人几就能做条船出来。
朝廷不让大伙儿出河捕鱼,大伙儿偷偷捕鱼就是了,他们还能真的开船来驱赶你不成?
所以渔村里的渔民今年生活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虽然渔村里一副喜气洋洋的气氛,段禄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明明马上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央是个未婚的渔家姑娘。
个头不高,长得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
配一个没有依靠,无父无母的汉子是足够了。
但段禄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她结婚,自己似乎应该干一番顶立地的大事业,不应该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一条的渔船上。
但他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两一有空的时候他就静静回想,他的脑袋里总有一丝一丝的记忆片段涌现,但又很快地消失。
记忆碎片太短,太零散,以至于他无法将他们拼凑起来,形成一整块记忆,找出他原来生活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