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书生报之一笑,或许是深居内宫太久,他白皙面容间的抑郁黑气总是挥之不去。
女帝捻起一枚黑子,随口说道:“人家都说,女人心胸狭隘,最爱斤斤计较。即便是我,也不能免,还是太在意片瓦之地的得失。”
落子以后,她那平实坦荡的胸脯微微一挺,旁若无人一般。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这句话用在不喜以朕自称的中年女帝身上,再合适不过。
书生佯装未见,尴尬地低下头,原先胸中沟壑韬略瞬间消散,只好信马由缰,老实道来。
“陛下,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女帝大奇,“二先生治国如烹鲜,乃是真国士,眼前似乎还不至于令你忐忑吧?”
书生摇头,说道:“这盘棋的所有回合,陛下与我推演过无数次,合二人之力,按理说不会有毫厘之差。但开局才两个回合,我就看出些不太妙的苗头来。”
女帝语气温柔,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苛求完美,人力岂能匹敌天算,只要目的达到,其他的细枝末节都可忽略。”
对于元方的智谋,不只是她,天下俊杰无不心悦诚服,望尘莫及。
曾经的元武朝三大案,奠定了如今的大唐国本,哪一个不是出自这位大阴谋家的手笔?
元方还是摇头,痛心疾首,“别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计较。但事关儒家,我不得不亲自插手,我元本溪绝不容许自己的师门,阻碍陛下的宏图大计!”
元方,字本溪,此人号称国士无双,正是儒圣座下的二先生。
女帝对他的执拗脾气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湘北呈上来的折子,我都看过了,党争由来已久,又是春秋亡国遗祸,本就很棘手。先生不必自责!”
元方眉头一皱,凝视着棋盘,寒意凛然,“到了这份上,我不能再纵容老四那边了!”
女帝跟他深交多年,自然看得出,他今天一反常态,情绪明显有些浮躁,于是劝道:“怒气伤身,先生很多年没发过火了……”
元方闻言,自知失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手里紧攥的那把棋子却丝毫不见放松。
“陛下不知,我是嗅到了很久以前的味道啊……”
跟大家道个歉,过年期间亲友应酬实在太多了,尤其是我这种一年才回家一趟的异地农民工,很多酒宴根本就推不掉。这点很多朋友可能也有类似经历。
我酒量又太差,挡不住酒,一沾就上头,别说正常码字,正常说话都做不到啊……
故事只会更精彩,请大家放心,我摸着良心码字,这几天能写多少就写多少,初七上班就彻底稳定更新了。
另外,我初六初七在合肥喝喜酒,有木有书友约出来见个面?男的就算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