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串。
谢坚记得自己头一次带长治去百川市玩的时候,长治也是看着卖糖葫芦的走不动道。
“父女两个人真像呀。”谢坚自言自语道。
再往前走些路,见一群人围着,远远地能听到二胡的声音,谢坚带着谢婷走上去一看,一个瞎子正在拉“二泉映月”。当年阿炳创作这首曲子的时候,据说心境是“哀而不伤,悲而不痛”。
二胡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谢坚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眼睛莫名的发酸,当年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喜欢拉二胡,时常一个人在家门前的大板栗树下独自拉二胡,有一回父亲问谢坚将来想干什么,谢坚说:“将来想当个军人。”父亲摸了摸谢坚的头,用二胡拉了一首“二泉映月”。
谢坚至今还记得父亲当时拉完二胡后,什么话也没说,停了半响之后,叫谢坚去端碗水给自己喝,谢坚的父亲自那一个星期之后去世了。
谢坚后来听母亲说,父亲拉的歌曲名字叫“二泉映月”。以前是身为人子,现在身为人父,这两重身份随着父亲的死和儿子的死,一起埋葬在岁月的尘埃中。
拉二胡的收拾行李要走了。
“天黑了,婷婷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车。”
“爷爷,你眼睛怎么了,红红的。”
“进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