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死冷死冷的,我记得很清楚,山上的竹子被雪压倒一片。”
“可不是,婷婷她爸出生是7斤多,我足足生了一整天,早上开始的时候肚子就疼,一阵一阵的,疼起来那可真的是要人命。刚一从肚子里面生出来,一下子就轻松了。”
“接生婆刘大姐前两年就死了,别说那会还就她的水平高,我们巷子里,不少家都是她接生的。”
“就是几个儿子不孝顺,都懒得管,不然刘大姐也不会那么早走。”
“给婷婷爸爸起名字,可真把我脑袋伤透了,起这个不好听,起那个说是起的人多了。后来,我想国家以后长治久安,就叫‘长治’,这才完事。”
“你当初还准备花钱请算命先生给起名字,要不是我拦着说:‘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你说当时要真叫算命先生看看没准就不一样了,是不是?”谢坚突然有点懊恼的样子。
秀春也不说话了。太阳将最后残存的一丝余辉收了回去,天空上挂着一轮淡淡的月牙。
田顶天这段时间有些失眠,原来是之前的老相好突然来找自己,这件事还要从认识单丹之前说起。
那时候的田顶天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子,高中毕业不久,没有什么合适的事情做,就跟人学做木匠。
那时候,学一门手艺基本上就能保证以后饿不死,“一技之长”,长就长在能以此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