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人没到，声音先到了。

“胖头叔！胖头叔！”

一会的功夫，几个孩子就聚在了胖头的旁边。

“听说你之前去过省城？”吴兴一来就问。

“是，是去过。”

“那你说说省城怎么样？”李玩接过话。

“省城能怎么样呀。跟我们吴东县差不多，就是大一点。”

“怎么会呢，省城好多的高楼，数都数不清。”

“楼在高，在大。还不就是来住人的，有什么了不起。‘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几个孩子听不懂胖头的话。

“胖头叔，给我讲个故事吧。”

“对对，讲故事。”

胖头，拿起杯子，喝了以后金银花茶。

“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两个兔子，一个公兔子，一个母兔子。公兔子跟母兔子生活的很幸福。有一天山里来个刺猬，母兔子从没有见过刺猬，觉得刺猬身上的刺很漂亮。有一天，刺猬又要走了，母兔子就跟刺猬走了，留着公兔子一个人在山上。完了。”

“这就完了，胖头叔，后面呢？”

“母兔子后来跟刺猬怎么样了？”

“对呀，对呀，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公兔子也不知道。”胖头又喝了一口茶。

“胖头叔，再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这天孩子缠着胖头，直到胖头把一大杯水喝完为止。胖头在编兔子故事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自己年轻时候谈的女朋友。这个女的跟胖头是初中同学，胖头在当代课老师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在学校的操场肩并肩地走路。

后来省城里面下派了个青年教师，这个姑娘就跟青年教师好上了，后来两个人一起去了省城。再后来，胖头被学校开除，曾经道到省城去找过这个姑娘，人家请胖头吃了一顿饭，回到吴东县，胖头就再没有离开过县城半步，用他自己的话，死也要死在自家的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