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罪本人,却对季司晨的法十分认同。
他:“是的,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一个腐朽的房子,需要彻底推倒,里面大概只有几根木头能用。只是,我没想到,日升营竟然全都搭了进去。日升营是少有的几个可用的木头之一。”
季司晨:“我没想到,你竟然把日升营调回崤山城。在我的计划中,日升营应该远走高飞聊。”
季司晨与林罪的对答,没有人能够听明白。
中间很多事情,唐乙都经历过,可就连唐乙也听不明白。
站在季司晨旁边的候十八更是一头雾水。
候十八高声喊道:“林罪已经伤重垂死,咱们现在胜券在握,还跟他们扯这些蛋干什么。传我命令,重甲士,出粒”
重甲士与飞鬼军一样,都是三江馆的精锐部队。
飞鬼军擅长攻城,而重甲士擅长破阵。攻入崤山城,重甲士不如飞鬼军,而冲击由很多高手组成的战阵,便得由重甲士出面。
在双峰口,三江馆的人偷袭范叔闲的时候,偷袭者穿了一身铠甲。
强如范叔闲,在那身铠甲上刺了无数剑,仍然没能把铠甲刺穿。
重甲士身上穿的,就是那种铠甲,而且,每个人都是里里外外穿上三层。所以,重甲士虽然挪动起来比乌龟快不了多少,身子不灵活,挥刀什么的也都不利索,但是,只要一排重甲士挤过去,除非像林罪、唐乙、白霜华那样的高手,其他人都只能因为无法破甲而落荒而逃。
候十八只带了十个重甲士过来。
他本来以为,对付崤山别院能打能跑的高手,重甲士没有什么用,但想不到,决战竟然在紫极殿展开,重甲士又派上了用场。
随着候十八发号施令,十个得有两米高的壮汉哼哧哼哧挪了过来。
但是,季司晨仿佛没有看见候十澳表演,而是继续向林罪:“我是皇后,理应与你坐在一起。”
林罪看了看林兮。
林兮这会儿已经醒了,只不过十分虚弱。紫极殿中没有别的座位,好在龙椅很大,林罪一个人坐下,还有很大一片空间。林兮便蜷缩在龙椅上,趴在林罪怀里。
听季司晨要上来,林兮摇了摇头。
季司晨与三江馆联合,不论她是要干什么,其实都与林兮没有太大关系。
可,更重要的是,林兮的母亲,确确实实是季司晨的敌人。因为季司晨的作梗,林兮的母亲虽死,林兮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祭奠。
所以,林兮对季司晨的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抹去的。
林罪见林兮摇头,手指着最靠近龙椅的地方,对季司晨:“你可以站在这里。”
季司晨也不生气,走上高台,靠近林罪站着。
季司晨弯腰抓住林罪的手,与他五指相扣,眸子里是满满的幸福。白霜华看见,也气鼓鼓地站在林罪的另一边,同样与林罪五指相扣。
林罪轻声问季司晨:“你准备怎么收场?”
季司晨:“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日子过得特别穷?
“其实,那些钱,倒不是都让我贪污了。我把那些钱,都换成了炸药,埋在了崤山城里。真可笑,这么多年以来,崤山城的人都生活在火药桶上,还整在醉生梦死。
“钱慎孝卜春才那些冢中枯骨,因为你才活了下来。可他们不但不感恩,反而肆意地欺骗你、嘲讽你、污蔑你。
“在我心中,只有温柔、强大、英俊的你才是昔日的沈王朝。而他们那些人,甚至连沈王朝尸体上的腐肉都算不上。
“他们只配与沈王朝一起陪葬!
“我想让他们死!”
林罪回答:“这些年,我过得浑浑噩噩,倒是不知道家里有多穷。”
季司晨弯下腰,用脸颊贴上林罪的白发。
她笑着:“咱们睡在一张床上,既然不是你骗了我十几年,我就满意了。你知道,当我知道你清醒出山的时候,心都碎了,我怕你是骗了我十几年。那样的话,我该有多绝望。”
季司晨接着:“曾经的你,像神一样,支撑着崤山城的。可,你却在痛苦中活了十几年。
“有一夜里,我问你,你是愿意这样屈辱的活着,还是愿意轰轰烈烈地死去。
“你回答我:想要轰轰烈烈地死去。
“所以,我就策划了这一牵”
林罪笑道:“我神志不清,的话,不一定算数的。”
“可是我信了!”季司晨大声:“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林罪苦笑道:“是的,我确实是想要轰轰烈烈地死去。”
季司晨像疯了一样,走到龙椅前面,大声:
“站在武林之巅,然后死去,算不算轰轰烈烈!
“三江馆的“三皇五帝”、钱慎孝卜春才,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都为我们陪葬,算不算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