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唐小乙,立刻就觉得唐小乙这一身武人装扮有些不合身,结合到唐小乙故意提及的乾定三年的旧事。钱淳心想:此人难不成是父亲的政敌找辩才高手,来故意让我难看?
这也怨不得钱淳。
实在是因为崤山别院江河日下,而林罪又从不出山。所以,崤山别院与止戈院之间的斗争,几乎没占过什么便宜。
这个时候,一个青衣秀气的女子进了茶馆,看了唐小乙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找了个位子静静旁听。
而钱淳那边,既然没有办法举出反例,就只得一事一例地反驳唐小乙。
他一边为崤山别院打圆场,一边给唐小乙限定更为苛刻的条件。
每次,唐小乙略加思索之后,便立刻举出对应的案例。
后面的案例,在场的人都没有听说过。
但是,因为有前面三次案例作为铺垫,倒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反而,唐小乙说的案例,像是耳光一样,piapia地打在钱淳和那些狂妄派的脸上。
唐小乙的案例说得越多,在场的狂妄派脸色越是难看。
钱淳的样子也越狼狈。
他使劲攥着茶杯,手上青筋不由地跳动。一口热气从腹腔中腾腾升起,卡在咽喉处,说不出地难受。
他已经走投无路,心中不住地暗示自己:
他的衣服不合身!
他又知道这么多隐秘事情!
他辩才那么好!
肯定是父亲政敌找来的辩才高手,来羞辱我的!
辩才高手,武功能好到哪里去!
打死他!
打死他!
终于,钱淳猛地站起身,将手中茶杯猛摔在地上,陶瓷碎片迸射开来:
“花言巧语!你要战,那便战!
“比武决高下!”
喊了这一嗓子,钱淳又猛地坐下,呼哧呼哧地呼吸,卡在咽喉处的热气也仿佛往下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