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活在恐慌之中。
因此,唐小乙也举杯朝疯书生示意,仰头饮下。
不过,在范叔闲眼中,唐小乙这一迟疑,却有别的含义。
范叔闲心想:在书生身上看不出任何习过武的痕迹,他肯定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知道正五品在江湖上是多么高的存在。
那个年轻人是从九品,知道自己厉害,只是不好驳书生的面子,才喝了那杯酒。
辉月正靠在正九品的年轻人身上。
书生自己不享用辉月,却把她推给这个年轻人。区区一个从九品的小骗子,怎么有资格享用辉月这种尤物。可见,书生对江湖事称得上一窍不通。
别说只是区区一个从九品,就是从五品,我也要把辉月夺回来。
范叔闲想了想:既然唐小乙也是江湖中人,知道从九品和正五品的差距,那就先拿唐小乙开刀。
他伸手,不作声色地把袖子往桌面上一铺,露出上面绣着的两毛二,朝唐小乙说:“小子,我不知道你怎么骗着的这个大金主。我可要劝你一句,有命骗钱,也得有命花钱才行。”
唐小乙愣了:辉月也不是我强留在这里的,不用这么针对我吧?
在范叔闲心中,唐小乙哪里敢反抗他。
再说了,他范叔闲要干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征得一个从九品的同意。
所以,范叔闲说完这一句,立刻伸手向辉月说:“辉月姑娘,来我房间。”
疯书生正端着酒慢慢品,本来想笑,谁料差点呛着,捂着嘴咳了两嗓子。
范叔闲听了,转身朝疯书生说:“我是正五品,很厉害的。你不是江湖中人,可能不知道中间的差距。我没空理你。一会儿,让这个小骗子和你说一说。今晚,辉月姑娘的酒水钱,算在我身上。”
当着一个至少正一品的人,范叔闲说“我是正五品,很厉害”的时候,一脸认真相。
他那么认真的样子,竟然搞得唐小乙和疯书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