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刀未拔出来,双方就要顾虑很多事情。
会动刀吗?谁先拔刀?如何拔刀?什么时候拔?我应该先做好防御吗?我会受伤吗?我要为这种事动刀吗?等等。
就正如未射的核弹才最有威慑力,射了核弹后就只馀下互相复仇。
宫宝森被马三的这一番回答吓到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竟然是这么个想法。
这完全是踏上了邪魔外道。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宫宝森却是摇了摇头,遗憾道:“武术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更不应好勇斗恨,欺负弱小,这是武者的本份。”
“你的刀太锐,得在鞘里好好藏藏。”
马三摸了摸唇边的两撇小胡子,笑道:“我的鞘,就是师父您,您在,我出不了乱子。”
宫宝森又取出三炷香,依次给卦、形意门的历代祖师上香,上完香后才道:“我藏不住你,十年之后再成名吧,现在就离开津门,赶不上火车,我就断你的腿!”
“师父!”马三听罢,脸色都变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宫宝森面前,“后天就是论剑决赛,弟子若不出战,定会被人说成临阵脱逃。弟子的面子事小,卦门的名声事大。万不能落了卦门的风头,还望师父能够成全!”
马三如今还抱有侥幸心理,希望师父能够看在卦门的面子上饶恕他一次。毕竟他现在是卦门的面子,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够扛起这杆大旗。
“你当真以为你在背后干的那些坏事,我不知道?”宫宝森语气冰冷道。
马三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如临生死大敌,手掌不自主地摸到了藏在小腿里的匕首。
“论剑大赛我已经派人通知二丫头,二丫头会代替你出战,不会落了卦门的风头。”宫宝森背对着马三,正着低头给祖师上香。
“师父!”马三最后一次挣扎道。
但是他了解师父的脾气,只要是师父决定好的事情,便是洪水滔天也绝不会回头。
马三的眼中闪出一抹寒芒,一柄巴掌大小的匕首从他的小腿裤里滑了出来。
“师父,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