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抹去。

他要掀掉蝶舞脸的轻纱，可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似乎不敢掀掉面纱，似乎害怕瞧见一件令他非常痛苦的事实。

蝶舞非常安静望着举止唐突的朱猛，一双眼睛平静而淡漠。

陈风只是微笑，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而韩章呢？

韩章眼中已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除此之外还有一抹淡淡的仇恨！

终于，朱猛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撕掉了蝶舞面的面纱，露出了一张朱猛朝思暮想的面庞。

蝶舞，正是蝶舞！

朱猛的蝶舞！

一个本不应当出现在长安的蝶舞，偏偏出现在了长安！

朱猛全身颤抖，砰的一声，软倒在了地。

朱猛满脸痛苦之色望着蝶舞，沉声道：“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蝶舞很平静很冷漠道：“因为我本就是大镖局的人，我不在这里应当在哪里？”

这一刻朱猛说不出话来了，他已完全崩溃了。

陈风仰头慢慢喝下杯中剩下的美酒，他知道酒宴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现在朱猛已是个死人了！

朱猛的身体还没有死，但心已死了！

一个心死的死人！

可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活了！

这个人就是韩章！

韩章活了，他的身体中注入了一股力量——仇恨的力量。

韩章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捅向蝶舞。

他要杀了蝶舞！

这一击快如闪电。

这一击要取下蝶舞的命！

他要用蝶舞的命来赔杨坚的命。

这变化非常突然，没有任何人能想到看去简直就是行尸走肉的韩章居然会在这一瞬间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蝶舞瞧见匕首的时候已来不及闪避了，她没有逃，只是望着戳来的匕首，她已打算等死了！

她这一生都充斥着痛苦与不幸，她打算用死亡结束自己的痛苦与不幸。

但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