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调整,城外的冀州兵兵士已经又展开了攻势,高大的城墙外,数条壕沟的外头,一队队的冀州兵兵士扛着半截船等物,一边抵挡城上射下来的箭矢,一边推着装满了土袋的车往去最外围的那条壕沟旁,试图把之填平,又在这些兵士的不太远处,整齐排列了数十辆投石车,不断朝城墙方向投来石头,不过因为相隔太远,这些石头很少有能落到城上的,偶尔有些打到城脚或者城墙上的,使城头产生略微的震动,但很显然,这点威慑力实在不值一提。
顺着填塞壕沟的敌军兵士往再后边望去,看到的是两座平地而起、顶部平坦的土山,这两座土山都是淳於琼部在围城后,由民夫、兵士堆积垒筑起来的。土山的顶部,现各有数百弓弩手临高引射,朝城上射箭,却是配合投石车,也是在掩护前线兵士填平壕沟。
又见在两座土山间,填壕沟的前线敌军部队和投石车阵地之后,在那一望无垠的旷野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三四个大阵,主要都是由步卒组成,亦有一阵悉为骑兵,甲械曜日,干戈如林,旌旗招展,战马若云,比之那投石车等,此数大阵却是望之即能给人以巨大的震慑。
此数大阵不用多言,很显然,他们一则是在给城中的守军造成心理上的压力,二者如果城中的守军再出来奔袭的话,他们就会迎战。
敌军的数量太多,敌阵占的地方也太大,望了多时,公孙瓒犹未能找到淳於琼的中军大旗所在。找不到也就罢了,看了会儿后,公孙瓒将目光转向了东边。
城东此刻也有敌军在填平壕沟。
这支敌军不是冀州兵,是幽州兵,这一回,公孙瓒倒是很快就寻到了他们主将的将旗。
那将旗打的是阎志的旗号。
公孙瓒啐了口,半仰起脸,蔑视地远远瞧着阎志的将旗,说道:“猪狗之徒,也敢犯我!”示意亲兵把他的长矛拿来,伸手接住,挟矛在手,大步便往东城墙而去。
诸将紧紧跟上,关靖边快步随行,边急问道:“将军做什么去?”
公孙瓒说道:“如卿所谏,西南山暂可不攻,然阎志诸辈亦敢犯我,却不可由之!且先破之,以振我士气。”
淳於琼,公孙瓒已然是看不起阎柔、阎志等,公孙瓒更是看不起。
也难怪公孙瓒会更小看阎柔、阎志等。
鲜於辅、鲜於银不必多说,他俩当年跟着刘虞,弄了十万兵马来打公孙瓒,结果却被公孙瓒以绝对劣势的兵力给打了个人仰马翻,公孙瓒看不起他俩是理所当然的。
而阎柔、阎志兄弟,虽是有名於幽州,可在公孙瓒眼中看来,那阎柔无非是一个“认胡作父”的胡儿奴罢了,就连乌桓、鲜卑的那些所谓名王们,也个个都被公孙瓒打得落花流水,听到公孙瓒的名字都吓得惶恐不已,屁滚尿流,则那阎柔、阎志自更加不值一提。
因是,西南山那边暂时不好去打,可无论是为了振奋士气,还是为了阻滞一下敌人的攻城进度,这阎柔、阎志,也即幽州兵这边,却怎么着,都是不妨可打上一阵的了。
诸将听了公孙瓒这话,彼此相顾。
关靖又想进言劝谏,公孙瓒却不肯再听了。
到了东城头,公孙瓒沿着马坡下到城中,令把他坐骑牵来,又召白马义从等精骑约千,随后,他提矛上马,回顾关靖等将,说道:“就烦君等城楼观战,看我以此千骑,为君等破小儿贼!”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
公孙瓒持矛催马,当先杀出,但见他身穿银甲,胯下白马,身后红色的披风随风招展,锐利的长矛指向前方,正朝着阳光射来的方向,衣甲与马铠反射散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落入城上诸将和兵士目中,众人只觉得,那满是杀伐之气的光芒,好似是一团血,但那猛烈的冲击之势,又像是一团火,恍惚间,这火与血,竟是和谐地糅合在了一处。
这火与血的公孙瓒身后,是如龙的上千精骑,在其前远处,是仿似波涛起伏的近万幽州兵士。
看到公孙瓒等出战的幽州兵阵中,呐喊声响起。
城楼上战鼓击响。
做了几个疗程的理疗,大夫之前建议,最好期间多休息,所以更得少,现在差不多已经好多了,更新可以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