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商议了一番底下的军事安排和部署。
董卓连胜了二袁,接下来可能会暂时息兵,但只从他击败二袁用的皆是“声东击西”之计就可看出他用兵狡诈,因此也不能排除他会再来奔袭颍川,所以荀贞、孙坚决定,从当前到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颍川整体以防御为主,兼顾练兵,同时继续探察董军的士气、战备。
就在荀贞、孙坚做出了这个决定后不久,又有董卓的使者从洛阳来了。
这回来的不是朝臣,而是董卓的亲信文士。
他一见到荀贞就大拜行礼,口中说道:“恭喜君侯、贺喜君侯。”
“何喜之有?”
“小人此来颍川,是特地来向君侯提亲的。”
“提亲?”
“正是。”
“你为谁人来向我提亲?”
“相国幼女,年未及笄,知书达理,相国愿请配与君侯为妻。”
“董卓许配女儿”这件事,荀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有无,只隐约记得好像在演义里看到过,说是他有一个女儿,愿许配给孙坚的儿子为妻,但被孙坚拒绝了。
今见董卓遣来的这个使者不去找孙坚,却来找自己提亲,荀贞颇有啼笑皆非之感,心道:“找文台时,是许配女儿给文台之子,今来找我,却是要许配给我,这是想长我一辈?”瞧着这跪拜地上的董使,看了好半晌,这才说道,“董卓是在辱我么?”
当着董使的面,荀贞题名道姓,直呼董卓姓名,很不礼貌,但这董使却没有因此发怒,仍是恭谨姿态,陪笑说道:“君侯这是什么话?小人敢问之,君侯此言何意?”
“董卓难道不知我早已成婚?”
“相国当然知道。”
“那难道是要我休妻?”
“相国说:君侯妻乃许县陈家女,贤惠无双,与君侯正是良配,自不敢使君侯休妻。”
“那他这是何意?”
“相国愿许女为君侯小妻。”
小妻就是妾了。
荀贞心道:“董卓还真舍得下本。他今为朝中相国,把女儿许给我当个小妾,也亏他拉得下脸。”转念一想,又想道,“不对,董卓的确是有个女儿,但早已嫁给了牛辅,他又哪里来个年未及笄的幼女?是了,必是从他族中找了个,又或是随便认了个,想以此来笼络我。”
荀贞说道:“我与董卓是见过几面的。”
那董使不知荀贞为何突出此言,应道:“是,是。”
“我有一事想问你。”
“君侯请说。”
“董卓那幼女与董卓有几分相像?”
“小人愚钝,不知君侯此话何意?”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与董卓是见过几面的。”
那董使莫名其妙,陪笑说道:“是,是,但小人愚钝……。”
“娶妻以贤,娶妾以色。如是长得如董卓那般模样,我且问你:你觉得合适做我小妻么?”
这是对董卓的极其侮辱了,那董使便是个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然而上次阴修来颍川,其车骑随从中董卓的人被孙坚、荀贞杀了个干干净净的事儿,这个董使却是也知的,尽管怒火上涌,因也不敢发作,只好依然陪笑,尴尬说道:“君侯说笑了,说笑了。”
荀贞倒是佩服这个董使的好脾气了,笑对他道:“不如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君侯请讲。”
“你离了我这里,去找孙侯。孙侯生冷不忌,胃口好,也许肯要了董卓的这个幼女。”
“你……。”这个董使实在忍不住,险些发怒,幸好话到嘴边,蓦然惊醒,只说出了一个“你”字,赶紧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腹中。
荀贞调笑了他几句,懒得理会了,唤帐外的卫士进来:“把他带去见孙侯。”
这董使知道孙坚脾气火爆,上回阴修车骑队中被杀的那些人,听说就主要是被孙坚杀掉的,他又哪里敢去见?却不容他分说,两个卫士叉起他,拖着就走,拉出帐外,往孙坚军中去了。
待得帐中没了人,荀贞自坐在席上,回想刚才与那董使的对话,越想越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那董使被拉走不多时,帐外脚步响起,一人闯了进来。
荀贞看去,正是孙坚。
“文台,你怎么来了?”
“贞之,你还装糊涂?”
“怎么?”
“那个董贼的使臣是你打发到我那里去的吧?”
“文台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好女色。”
“说什么我生冷不忌?”
“哈哈,哈哈。”
孙坚也忍不住了,亦大笑起来。
笑罢,荀贞问道:“那董使现何在?”
“我割了他的鼻子,打发让他回去了。”
“董卓先使阴少府来劝降你我,再连败袁车骑、袁将军,然后又遣人来找你我结亲,此可谓软硬兼施了啊。”
“不错。”
“也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