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被轻易抛弃,在这段混乱的日子里,她就是凭着这一点艰难地活了下来。
一个很悲伤,也很现实的故事,至于道德廉耻,连命都快没了,谁还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叶涵的心情十分沉重,坐在黑暗中一语不发地看着大床的方向。
听不到叶涵的声音,女人不禁有些慌乱:“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叶涵苦叹:“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累了,需要休息。”
女人开心地笑了:“大哥,你要是不嫌弃,就上床上来吧,我什么都愿意。”
叶涵不说话,女人突然一阵脸红,随即又有伤感:“大哥,我再不愿意,也让那么多畜牲睡过,早就是个破罐子了,破罐子用不着装清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别说了,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你也休息吧。”叶涵打断了女人的话,“今天的事我不会往外说半个字,等你安全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找个好男人,好好的待他,然后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扪心自问,叶涵真的不动心吗?
他不是柳下惠,说不动心是假的,可他心里还有理智,之所以不敢往床边凑,就是怕控制不住心底那头名叫本能的野兽。
“过一辈子?”女人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黑暗,心中涌起的却是浓浓的悲哀。
一个为钱当小三的女人,一个被几十头畜牲睡过的女人,即便有再多堕落的理由,又有什么资格找个好男人?
两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枪声和爆炸声不断地钻进两人的耳鼓。
叶涵重新仰倒,不去想女人的遭遇,闭上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另一边的女人扯了扯被子,紧紧地裹住身子,失落地仰倒在床上,瞪着无神的眼睛呆呆地出神,一股无法用语言叙述的孤独感包围着她,令她倍感寂寞。
寂寞不是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而是因为所有人的心都离她那么的远,即便是对她说过无数甜言蜜语的那个男人,为的也只是她的人,从来没在乎过她的心。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干瘪、笑得苦涩。
付出身体收获金钱,本来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又怎么能奢望收获感情?或许不是那个男人吝啬,而是她太不现实,得陇望蜀想要的太多。
一阵低沉的嗡嗡声自窗外掠过,打断了她的思绪,女人本能地扭头看向落地窗,眼底满是惊恐:“那是什么?”
“巨蟑螂而已,你不出去就没事。”叶涵淡淡地说,“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女人使劲把脑袋窝进柔软的枕头,试图将外面的声音彻底隔绝,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讨厌的声音依然顽固无比地钻进她的耳朵,吵得她心烦意乱,有心说话又怕沙发上那个人厌烦,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困倦同样袭扰着叶涵,不知不觉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女人睡得很不塌实,天色微亮的时候,便再也躺不住了,悄悄抬头看一眼貌似熟睡的叶涵,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股寒意登时令她全身的皮肤紧紧绷住,瞬间冒出无数鸡皮疙瘩。
不安地回头看一眼叶涵,发现叶涵没有任何动静,女人这才松了口气,把散落在大床四周的衣服收拢起来,却只把内衣穿在身上,光着一对白皙的纤巧的脚悄悄走进卫生间。
她的衣服确实撕坏了不少,但距离不能穿还差得远,昨天夜里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她不知道叶涵的身份,担心叶涵杀她灭口。
她除了这副天生的臭皮囊,也真没什么其它的武器了。
女人刚刚走进卫生间,叶涵立即睁开了眼睛,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冲水声,才又慢慢把眼睛闭上。
女人是睡不塌实,他却是睡觉都瞪着一只眼睛,女人虽然刻意放轻了动作,可她的行动还是惊动了叶涵。
闭上眼睛的叶涵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爆炸声已经停了,枪声也变得零乱稀疏。
叶涵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天亮了,巨蟑螂也该收兵了吧!
咔嗒一声响,卫生间的门锁打开了,叶涵不禁有些好笑,女人的神经回路真是与众不同,该看早就看过了,他要是想干点什么,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锁不锁门又有什么区别?
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熟睡的模样。
女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看了沙发上的叶涵一眼,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打开柜子取出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凑到沙发附近,盯着叶涵那张写满了坚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白皙的脸蛋突然一红,轻轻地将被子盖在叶涵身上。
叶涵瞬间睁开眼睛,本能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女人“啊”地一声轻呼,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居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扑到叶涵身上。
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