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说那话。我咋能跑呢,实在不行把房子抵押给你。”
“我的房子,卖给你,完了你在抵押给我。你住着,我就落着一点钱,要都这么干我那公司早黄了。”
“那抵押给典当行,让他们付全款,我慢慢还给典当行……也不行,感觉跟借高利贷似的。四叔,银行能行不?”
“银行肯定行啊,你拿房子当抵押贷款呗。”
“那不就结了,四叔,我先给你十万块钱,完了你把房子卖给我,我拿着房本去银行办贷款,完了再把钱补给你。”
“你跑了呢?”
“四叔你咋老说我跑了呢。”
“你说的多费事啊,不如银行直接把钱打给我,我跟银行对接还放心点。……对!那个啥你先回去,我再考虑考虑。”
老四隔天去市区里拜访了原来乡信用社的社长,两个人聊了很久。
大概三四个月之后,乡里信用社就允许个人以房子作为抵押,付清首付,其余部分可以申请贷款。消息一出,好多年轻人以及外乡人都贷款买了房子。还有一些人本来准备全款买一套,现在把钱分散成几个首付,贷款买了好几套。
不仅一等地产,其余公司的楼盘价格也应势节节攀升。
在公司蒸蒸日上的同时,老四个人也获得了许多奖项荣誉,什么十大杰出企业家、乡村致富带头人……
这天,老四刚参加完一个表彰大会回来,一进办公楼大门,发现张寡妇在楼下椅子上坐着,她化着妆,虽然遮盖住了脸上的斑点,但是掩盖不掉眼角的皱纹,身材也不如前几年那样轻盈,虽略微发福,但整体上仍风韵犹存。
自从上次乡里赶集偶遇后,老四与张寡妇也就恢复了来往。但见面的频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少,从一两个月见一次,到三四个月才见一次。最近老四已经半年没有联系张寡妇了。此时张寡妇突然造访,老四不知为何,略显紧张。
“秀梅啊,来了啊?”
“嗯。”张寡妇站了起来,并未直视老四。
“秀梅你今天来是有事儿吧?上楼说吧。”老四拍了下张寡妇的手臂,另一只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客气的举动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两人没说话,一前一后来到了办公室。老四示意张寡妇坐到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并让秘书小叶给张寡妇倒杯水。
“秀梅啊,我最近工作太忙了。就没……”老四趁张寡妇不注意,偷着瞥了一眼小叶,发现她正在盯着自己,老四咳嗽了一下,“就那个太忙了。那个啥,秀梅啊,你什么事儿?”。
“嗯,我知道你忙,所以也没咋打扰你。”
“秀梅你有啥事就说,我能办的尽量办。”
“有点事儿,不太好意思开口。”
“没事儿,你……”
话未说完,秘书小叶就走过来把水杯稍稍用力地放到了桌子上张寡妇的跟前,没好语气地说了句“喝水”,并用她那画着粗眼线的丹凤眼瞪了一眼张寡妇,不等张寡妇反应,小叶便扭头回到了座位。
张寡妇捕捉到了那个白眼,但刚要还击,敌人却只留下了背影,张寡妇只好瞪了小叶的后背一眼。张寡妇随即面带得意的笑容,她拿起水杯,吹了两下,喝了口水,她提高声调,对老四说:“老四啊,我知道你挺忙,大老板嘛。成天挺多事儿的。我最近也是很忙,所以吧,就没过来给你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啥的,哦对了,我还给你买了几条内裤呢,但是今天忘了拿来了。”
老四的脸色不知是红还是白,但透露出的信息却很明确,就是尴尬。
小叶听到张寡妇如胜利号角一般的语言,她没法直接还击,只能闷气地用笔重重地敲了几下桌子。
老四赶紧看着张寡妇的眼睛,乞求她把目光聚焦到自己。“那个啥,秀梅,你刚才说啥事儿来着?”
“啊,咋说呢,这不孩子上学吗,想着……想着跟你借点钱。”张寡妇低头看着水杯。
“借钱啊,行,你要借多少?”
“看看要是方便的话就借上两万,给你写个欠条。”
“写啥欠条啊,这样吧,一会儿你去会计那屋,拿两万块钱……”
“怎么总是乱支钱啊,之前的都一堆烂账,没法弄,会计都找我好几次了,你这又要支出两万,让会计记在什么名目上啊?”小叶并没有看着老四或者张寡妇,她是对着文件大声说。
张寡妇明显感受到了挑衅和威胁,就像是遇到了一只母老虎在宣誓主权。张寡妇对着空气大声说:“呦呦!这家公司到底谁是老板啊,到底该听谁的?这家公司啥时候归秘书管了!”
“听制度的,老板也不行!”小叶发动正面进攻,直视张寡妇。
张寡妇正要扭过身同小叶肉搏,老四看情况不妙,赶紧站起来,先冲小叶说:“你说得对!好,听制度的!”然后赶紧走近张寡妇,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