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庆咬了咬牙,马上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不远处坐着的余积善和王秀芬身旁喊道:
“爸!妈!”
“你们还记不记得,李叔他当年走之前送你们的剑?!”
“剑?”
“什么剑?”
余积善一脸发懵地问道。
见到老爸那一无所知的表情,余庆的心就猛地凉了半截。
他只能压住心中的焦急,手忙脚乱地在余积善和王秀芬面前比划着:
“就是个看起来像小工艺品、大约三寸长短,上面有很复杂的花纹的一柄小剑!”
余积善仍旧毫无反应,王秀芬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剑”
“这说的是不是那把”
王秀芬一拍脑袋,就把记忆深处多年前用来数落余积善的话给顺口说了出来,
“看起来花里胡哨好像有点值钱,但是金店和典当行看都不看一眼,卖不出去留在家里削水果都嫌费劲,什么用都没有就想抵我儿子几个月奶粉钱的小破剑?”
“”
直到顺畅地骂完一遍之后,王秀芬才猛然想起:
那个以前被她用来当吵架素材的落魄小道士,现在可都已经成了走路带风的大人物了。
“咳咳”
她老脸一红,又对李悟真连连道歉:
“对不起啊,小李。”
“我就是一时嘴快”
“不要紧。”
李悟真很洒脱地摇了摇头。
他能理解王秀芬对他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敌意”:
当年余家生活也困难,王秀芬只能勉强攒出孩子的奶粉钱。
在这种情况下,她却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亲无故还特别能吃的流浪汉赖在他们家白吃白喝。
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这当然是无法理解、且难以原谅的事情。
相比之下,反倒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余积善比较不正常。
但是
李悟真暗自笑了笑:
如果余积善也是正常人的话,那他们家恐怕不会有今日的缘法。
这很可能就是古人常说的,冥冥中自有天意。
但是,天意这说法太玄乎。
李悟真其实是不怎么信的。
相比于那不可捉摸的“天意”,他更相信的是
事物是普遍联系的。
事物的联系是客观的。
任何事物都处在因果联系之中。
所以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妈!”
余庆果断地喊出声来,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先别顾着这个了!”
“既然您还记得,那就赶快想想它现在在哪!”
“至于这么急吗”
王秀芬被儿子那相当不礼貌的激动语气惹得眉头直皱:
“那把小剑连削水果都费劲,难道还很值钱不成?”
“这个”
李悟真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
“那把剑名为青霜,其实算是一种十分特殊而极为稀缺的古董。”
“抛开别的不谈,只要你愿意这种古董中的任何一件上交给国家,国家就会给你颁发”
“五百块加一面锦旗?”
王秀芬忍不住说出了这个连他们中年人都懂的梗。
“五百万加一面锦旗。”
李悟真面不改色地说道:
“而且,这还只是起步价。”
嘶
余积善、王秀芬和余庆三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且”
“虽然很稀有,但这类古董的确有一小部分在市面上有所流通。”
李悟真微微一顿,继续说道:
“前不久在港城苏富比拍卖行拍出了一柄辟邪古剑,最终成交价是”
“五千万港币。”
嘶
空调大哥辛辛苦苦吹出来的凉气,都快被这一家三口给吸空了。
“五、五五千万港币”
王秀芬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那不就是四千多万?”
一把被她以前拿来当水果刀用的小破剑,竟、竟然值四千多万?
这么值钱的玩意,被当年的李悟真用来抵她儿子的奶粉钱?!
这这要是用来买奶粉
都能够把一个操场给堆满了吧?!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这个小李已经是身份不低的大人物,王秀芬肯定会以为自己这是在跟一个疯子说话。
“等等”
王秀芬猛然想到了什么,便脸色苍白地问道:
“小、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