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何况县衙里还累积着上百桩荷包失窃案,虽然荷包失窃案并非全部发生在他治理的下县,可这种事苏州知府也当然会给一众下县县令施压,这冯延祚是其中之一,他这几个月其实焦头烂额。
院首之争的第二日在后天举行,诗作的胜筹成绩也在后天公布。
陈闲身为千艺帮雇请的高手,有事没事便想到千艺赌坊内转一转,不过他今日没戴武生面具,纯粹作为一个赌客进门。
从来只是上台打擂,让下方一众赌客们押胜负,陈闲今日倒也想亲身玩几把。
他刚走来赌坊第二层,站在庄家身旁的羽音一眼认出了他,微微错愕后,急忙走来福一礼:“陈大驸马倒是稀客……”
“哦,羽音姑娘也在……”
陈闲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微笑说道:“今日是特意过来玩几把的……”
羽音看他一会儿,掩掩唇笑起来:“这倒令人意外,陈大驸马昨日在院首之争写下惊人诗作,一首诗激起千层浪,今日竟会来到赌坊这种地方,两日所行之事……天差地别。”
“既是如此,羽音也不多打搅陈大驸马的……雅兴……”羽音忍不住笑,又福一礼:“陈大驸马请随意……”
“行,姑娘慢走……”
陈闲笑着拱拱手,目送着羽音走远,抬脚走来擂台这一边。
擂台之上现在一场打擂刚刚结束,新的一场尚未开始,几个庄家忙着给赌客们兑换银子,赢到银子的赌客个个春风得意。阮红瘦也是赢到银子的众多赌客之一,她人倚着楼层木柱,眉飞色舞的一颗一颗点着手心里的小银锭。她自从上次一把输掉了五万五千两,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百年犹恨武生面具人,她如今押胜极为小心谨慎,除非有八九成的把握,才会一掷千金大赌特赌,如不然便只是小赌。
“咦……”她收好银子目光一瞥,顿时有些发愣:“那不是小白脸吗?”
“他来赌坊,他知道怎么赌银子吗?”阮红瘦表示怀疑,随即掩嘴坏笑起来:“呵……正好,我过去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