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有些想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讷讷问:“那你……岂不买了好几次荷包?”
“对呀,我自己的两个,我家小姐的一个,后来我自己又买了四个啦……”蓝裙婢女的脸色气得又红又白,到得此时也才终于反省过来,恼火地一拍自己额头,为着自己的行为而羞愧不已:“我……我也有够笨的,我为什么非要用荷包装银子,又为什么非要把荷包挂在腰间,我如果不把荷包挂在腰间,岂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啦……”
“嗯嗯嗯……你……你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啦。”
暖儿有点无言以对,一张脸憋笑憋得通红,却是从未见过如此粗心大意的人。
……
……
在这件事上她们二人算是同病相怜,只不过暖儿失而复得病得较轻,蓝裙婢女连丢七次病得较重,也许因为这一层原因,她们对彼此也没太大防备。两女站在街中聊了几句,原来这蓝裙婢女是打算给自家小姐买纸笔和砚墨,然而现在荷包丢了,郁闷地准备回家取银子。但被暖儿留住了,她愿意出银子给她买纸笔和砚墨,反正银子失而复得,就当给人一份酬谢。不过蓝裙婢女却坚持当成借的,过后必定登门偿还,暖儿也没再说什么,于是两女结成伴儿,一起去买自己要买的东西。
这一路上两女话题蛮多,虽然还远远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至少暖儿对于对方也算有了些了解,这蓝裙婢女名叫白梨花,但实际上只是珠玑姑娘的婢女之一,此女并不懂抚琴,自小学的是武艺,随同珠玑自西境而来,沿着本朝西行道诸州辗转来到了苏州,算是路过苏州。至于因为何事来到本朝兴国,接下来又会去哪儿,暖儿没问,她知道问太多对方未必肯说真话。
待两女买完东西原路返回,不知不觉将走到杏花巷,她们不知道对方也住在杏花巷,本以为到了分开走各回各家的时候。
“我到了……”
然而两女却是说出了同样的话,短暂地错愕之后又不约而同地诧异问道:“你难道……也住在杏花巷?”
“噗……还真巧……”两女对视不由一笑:“那一起走吧……”
走来杏花巷中段,暖儿在陈府门前停下脚,白梨花望了眼陈府门匾,笑着伸手指了指后段:“我还要走十来家门户。”
“嗯……”暖儿并未进门,遥望着白梨花走进她们主仆二人租居的宅院,然后才兴高采烈地转身跑进陈府家门。
她一路跑一路喊:“驸马爷,原来珠玑姑娘也住在杏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