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人间五月天,京城的天气渐渐开始有些热气了,不过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倒是相差较大,到了晚上十分凉爽,甚至还有点冷。
自开年以来,大明国事虽然屡有波折,但总的来看一切都还算顺利,张朝忠在江南,洪承畴在陕北,皆干出了一番颇为瞩目的成绩,令得崇祯肩上的压力陡然轻松了许多。
尤其是张朝忠在江南查抄了数十家豪绅大族之后,给崇祯的内帑又增添了总共一千五百多万两纹银的进项,没收良田三十万亩,店铺两千多间,金银珠宝装了整整五艘海船。
至此,崇祯的内怒存银已经将近四千万两,可以说大明历代皇帝的内库,从未有崇祯这般丰盈充足。
有钱就有底气,崇祯开始大刀阔斧地推动他所制定的各项改革措施,大明皇家银行,大明旬报,市舶司等各项改革进程皆进展极快。
此外,为了解决陕西、山西等北方地区缺粮的问题,崇祯还拨付三百万两纹银,命郑芝龙下南洋购买大米粮食。
陕西方面,经过洪承畴的铁血镇压后,曾经愈演愈烈的流民之乱开始偃旗息鼓,但是根本性问题并未解决,陕西天灾连年,百姓民不聊生的情况仍然非常严重,倘若不能解决陕西百姓的吃饭问题,民乱仍然会死灰复燃。
而要彻底解决陕西的民乱问题,在崇祯看来,最大的难题并非未来几年更大的天灾,也非粮食不继,而是以秦王、庆王、肃王为首的三藩,占据了陕西总耕地面积的一半还多。
不解决陕西三藩问题,那就不能彻底解决陕西的民乱之祸。
不过削藩问题事关重大,虽然崇祯的目光已经盯向了藩王,但削藩之前还得布置筹谋一番才是。
批阅完奏折,崇祯伸伸懒腰,摆驾来到周皇后所居住的坤宁宫。
喝了周皇后亲手熬煮的参汤之后,崇祯抱着周皇后躺在床榻之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不过饱暖思那啥,朱由检抱着怀中美人,便习惯性动手动脚起来了,躺在他怀中的周皇后稍稍安静了一会,待朱由检动作越来越过分,她便抓住朱由检的手制止道:“皇上不要!”
朱由检无赖笑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周皇后不由莞尔一笑,随即有些羞赧的说道:“皇上,妾身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陛下提及,妾身怕此事摸不准,让皇上空欢喜一场。”
朱由检戏谑的道:“看来皇后还有惊喜隐瞒着我,说吧,我洗耳恭听。”
周皇后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红晕,连耳根都微微发红了,她欲语还休的道:“是臣妾那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怕不会是有喜了吧。”
“什么!”朱由检差点一蹦三尺高,惊喜交加的道:“此事可当真?”
周皇后害羞的点了点头:“嗯。”
朱由检连忙道:“卢九德,快,快传太医!”
卢九德听到皇帝如此惶急的召唤,还以为皇帝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不敢怠慢,一溜烟儿便跑出去传唤太医了。
稍倾,太医院首席太医刘秉泉便被卢九德急急忙忙拉进坤宁宫来了。
刘秉泉一开始还以为是朱由检身体有恙,可看着朱由检那壮硕的身躯,不由疑惑的道:“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朱由检却指了指周皇后道:“你去把把脉,看朕的皇后是不是有喜了?”
刘秉泉闻言,一口大气终于送了下来,不过旋即又有些紧张起来了,毕竟崇祯成亲已经两年多了,后宫至今还未有人怀上龙胎,倘若周皇后当真有孕,且一朝得子,那此子出生之后可了不得,很可能会成为大明王朝的太子,乃至天子啊!
刘秉泉不敢怠慢,不过宫廷毕竟尊卑有序、男女有别,为周皇后把脉,可不能直接望、闻、问、切,只能用丝线一端固定在周皇后的脉搏上,通过丝线另一端的脉象来诊断,这就是所谓的悬丝诊脉。
朱由检对悬丝诊脉这一套是否有效抱有一定的疑虑,所以他才大力推行内医院,培养宦官、宫女从医,可毕竟时间尚短,如今还未见成效,所以暂时还只能信用太医院的御医们。
周皇后是否有喜事关国运,刘秉泉不敢大意,一连诊断三次,且次次都显示为喜脉,他这才敢向崇祯回复:“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当真怀上了?”朱由检虽然刘秉泉的诊断结果应该不会有差池,但初次身为人父,他始终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朱由检一直认为自己活了三世,第一世那个自挂东南枝的崇祯也是他,但毕竟记忆有些久远了,对第一世没什么感觉。
而他的第二世,在现代活了将近四十年,却一生都未娶妻生子,天知道他对孩子有多么渴望!
刘秉泉相当肯定的道:“娘娘当真是有喜了,微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有误!”
“哈哈哈哈!”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