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顿时涌入数十位武装到牙齿的将士,将高迎祥等数十位流民军的脑袋割了下来。
一刻钟前,营帐之内还是一片歌舞升平其乐融融,官贼一家亲一刻钟后,营帐之内却是鲜血横流,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这强烈的反差令得杨嗣昌、茅元仪等官员反胃之极,一个个奔出营帐之外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当他们呕干了嗓子,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幕毛骨悚然,令他们一世也休要忘怀的场面。
营帐之外三十多米处,不知何时已经掘出了一个长宽皆有百米,深达七八米的大坑。
大坑周围,官军士兵冷漠地推着板车,如倒垃圾一般,将一车车的俘虏倒入大坑之内。
那些俘虏脑子里仍然是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一个个都奋进全力挣扎,但是不知何故,所有俘虏的动作都软绵绵的,犹如放慢动作一般。
将所有俘虏全都推入坑后,沉寂的夜色里,再度响起了洛阳铲挥动的声音,这些声音格外渗人,成为官军上至杨嗣昌、茅元仪下至无名小卒一生中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