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果真英明神武,在下佩服之至!”
“张朝忠那阉贼若是识相,就该跪在侯爷面前唱征服,不然侯爷发起怒来,定叫那阉贼有来无回。”
“哈哈哈哈!”柳荣华被马清远、江海安的如潮马屁拍得舒服之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正得意间,安远侯府中的家将统领柳伯谦慌慌张张的冲进大厅中,然后单膝跪倒在地冲着柳荣华禀告道:“侯爷,大事不好了,张朝忠听闻侯爷射杀其麾下兵卒勃然大怒,痛斥侯爷为乱臣贼子,已尽起一万大军向着南京杀来,要捉拿侯爷问罪!!”
柳荣华脸上还残存的笑容渐渐凝滞,随即变成一片铁青之色,猛地拍案而起,怒吼道:“阉贼!欺人太甚!是谁给你的胆子?谁?!”
马清远、江海安也未想到张朝忠居然这么莽,只是射杀他几十个小卒子罢了,便尽起大军找安远侯晦气,当真不智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说话之间柳荣华断然向柳伯谦下令道:“柳伯谦,立即点齐本侯麾下两万兵马,随本侯去会一会这位张屠夫,本侯倒是要看看,张屠夫到底有几斤几两,竟敢来招惹本侯!”
“可可是侯爷,京营兵马调动必需经过魏国公的同意才能成行,侯爷是不是先向魏国公请示一番?”柳伯谦迟疑的道。
柳荣华大大咧咧的道:“请示个鸟,徐宏基这货除了扯几把蛋根本一事无成,本侯若是向他通禀,这货定会劝说本侯看在张朝忠是朝廷钦差的份上息事宁人,这狗日的张朝忠都蹬鼻子上脸了,本侯如何能忍?!”
柳伯谦见柳荣华主意已定,不好再三劝说免得惹人厌恶,但他想了想,还是向柳荣华进言道:“侯爷既然已经决定要与张朝忠一战,末将自然全力备战,为侯爷拿下张朝忠。
只是张朝忠兵马有一万之多,且其中还有在京城平叛战争中屡立大功的三千铁骑,侯爷万万不可轻率出战。
末将以为,苏州离南京三四百里,待敌军赶到南京,想必已经师老兵疲,侯爷大可以在南京城下摆下龙门阵,以逸待劳,一举击破敌军!”
柳伯谦的这番建言,可谓入情入理,即使是丝毫不懂军阵之道的马清远、江海安都听得不住点头,深以为然。
但对于脾气暴躁的柳荣华来说,却分外的刺耳,柳荣华向来嚣张跋扈惯了,虽然他从来没有带兵征战过,但他认为自己天赋奇才,完全继承了先祖柳升的军事才华,如何听得进柳伯谦的建言?
而对柳伯谦这个人,柳荣华颇为不喜,虽然柳荣华和柳伯谦年纪相当,但因为柳伯谦和柳荣华死去的父亲是同一辈人,柳伯谦仗着辈分,不止一次的指出柳荣华的缺点,让柳荣华很是难堪,柳荣华对他,早已心怀不满。
在柳荣华看来,这统兵打仗其实跟混混打架斗殴没什么区别,就看谁的人马更多,谁的气势更足。
而今,柳荣华麾下有两万大军,对方只有一万兵马,分明是以二敌一,己方大大的占优。
在己方以二打一的情况下,倘若自己还畏首畏尾,搞什么以逸待劳的把戏,这岂不是还未开战便承认自己弱了对方一头?
气势一弱,即使自己一方以二打一,那战斗结果也很难说了,搞不好敌军气势大盛之下,把自己两万大军给干翻了,这样的结果是柳荣华万万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里,只听得柳荣华冷哼一声,不耐的道:“夫战,唯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什么师劳兵疲?什么以逸待劳?通通都是臭狗屁!
本侯只知道手下有两万兵马,而他张朝忠,不过区区一万,若本侯以二倍之军还怕了张朝忠,那本侯岂不是成为南京城的偌大笑话?”
柳伯谦闻言不禁劝道:“侯爷,军阵之道不是凭人多就一定能取胜的,史书之上以少胜多的战绩比比皆是,比如赤壁之战、淝水之战、官渡之战等等。
我军虽有两万之众,可却从未见识过北方的骑军,倘若轻易便和对方展开野战的话,到时候敌军骑兵一个冲锋,我军就很可能溃不成军,被敌军追杀数十里,最后酿成惨败”
“够了!”
柳荣华一生顺风顺水,刚愎自用,根本听不得任何逆耳忠言,只听得柳荣华一声怒吼,一双怒目盯着柳伯谦喝道:“柳伯谦,你再三忤逆本侯,以下犯上,莫非以为本侯刀不利乎?”
柳伯谦闻言一阵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向侯爷进忠言而已,怎么上升到要杀自己的地步了?
只是为人臣子,唯有誓死效忠,他仍然向柳荣华进言道:“侯爷,忠言逆耳利于行,末将只是为了侯爷着想,并无半分忤逆侯爷的心思啊!”
只可惜柳荣华和柳伯谦的脑回路并不在同一频道上,在柳荣华看来,柳伯谦进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忠言,而是挑衅自己的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啊,将这以下犯上的狂悖之徒拿下,兵马点齐之后,给本侯当着全军的面重打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