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张姓文官怒目圆睁,手指张大奎道。
“呵呵,为什么?张大人身为吾党中人,难道连左光斗前辈的名言非为同道,即为仇寇也未听说过么?”张大奎狞笑着将钢刀抽出,拿起一张手帕若无其事地擦着刀刃上的血迹,淡淡的道。
“你……你……噗!”张姓文官口喷鲜血,双目一翻,轰然倒地,却是带着无尽的痛恨不甘,嗝屁了。
钱谦益等文官见状无不脸色发白,惶恐以极。
张大奎、黄德彪等武将则是冷笑看着钱谦益等人,脸上杀机密布。
这时张溥站了出来,看着钱谦益,问道:“时势已是如此,还请钱前辈告诉我们,我们还有回头之路吗?”
看着张姓文官的尸体,钱谦益嘴巴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要是有办法的话,只怕更想自己从未到过此地,早在昨日被崇祯罢黜之后,便第一时间逃离京城这个漩涡。
钱谦益深吸一口气,道:“诸位,还请给老夫一点时间,我回府好好思索一番,说不定就能想出一个不用流血的好办法呢。”
张溥却大手一张,拦住钱谦益的去路,不容拒绝的道:“此地环境幽雅,钱前辈和诸位大人不妨就在此地好好考虑一番吧,我想咱们很快便会达成共识的。”
说罢,张溥拍拍手掌,便有十多名孔武有力的家丁闯了进来。
张溥道:“来福,待钱前辈和诸位大人到隔壁厢房歇息,可不要怠慢了诸位大人。”
来福道:“是,公子!”
接着,来福便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对钱谦益等人道:“诸位大人,自觉点吧,请勿让在下难做。”
钱谦益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身为东林党堂堂的领袖、骨干、核心,竟然被张溥这个后辈给软禁了。
只是形势比人强,钱谦益等人打量了一下来福等家丁犹如铁塔般的身材,再看自己一方人人瘦弱的就跟小鸡子似的,便明智地放弃了抵抗,任由被来福等人带到一座厢房,封门落锁,囚禁起来。
……
钱谦益等人被软禁之后,整个院子当中除了张溥、侯恂,还只剩下七名武官,其中有五军都督府中军府都督佥事张大奎,京营五军营都指挥使黄德彪,兵部库部曹赵文,以及四名京营中掌握兵权的参将、游击将军。
值得一提的是,在七名武官中,张大奎其兄乃安乡伯张功灿,是出身清贵之家的武官,品级为从一品,重权在握,众武官皆以他为首。
张溥低声道:“诸位,摇摆不定的人已经不在了,剩下的皆一心一意诛杀崇祯,迎立福王世子的同道。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便直说吧,诸位能拿出多少兵马来参与此等逆天大事?”
只听得中军府都督签事张大奎率先说道:“崇祯虽然罢黜我等,但因此时尚处于春节年假之中,交接手续仍未办理,以某在中军府素来的威望,可抽调两营兵马一共六千人出来。”
黄德彪紧接着道:“某可从京营中抽调一卫兵马三千人。”
其余四位参将、游击将军亦纷纷报出自己所能掌握的兵马,加起来也有六千兵马。
至于最关键的兵部库部曹赵文则道:“在下可从库部拿出两百张床弩,三千把砍刀,四千杆长矛,两千具铁甲。倘若张公子能批十万两白银予在下,就算是红衣大炮、鸟枪火铳,也可运出一批来!”
张溥大手一挥,痛痛快快的道:“在下可以拿出十五万两给赵大人疏通关系,至于剩下的八十五万两,均拿给诸位给士兵们开军饷去吧!”
众人闻言皆大喜过望,对张溥连连拱手,赞叹张溥的慷慨大方。
虽然中国自古以来,任何军队打仗之前都必须开出饷银,否则将领便指挥不动军队。
但军户士兵们向来是大明最为贫穷的一批人,只要拿出五两银子便可以叫他们为军头拼命了。
而张溥却大拿拿开出了一百万两军饷,显然并非仅仅是给士兵们开的军饷。
须知道,张大奎、黄德彪等人加起来能动用的兵马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万五千兵马而已,就算是每人发十两饷银,只需要十五万两就能把部队拉起来了。
而剩下的八十五万两,除了拿出十几二十万两去疏通关系外,剩下的便全部是他们的,平分起来,每人大约能拿到近十万两银子,这叫他们如何不欣喜若狂?!
约定了举事的时间、地点等具体事项后,张大奎蹙起眉头看着软禁钱谦益等人的厢房,道:“举事造反何等重大,我等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可此事却不仅仅只有我等知晓,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做了里面那些人?”
侯恂正苦于自己无法为举事造反出力呢,闻言当即跳了出来,道:“何须如此,若我等举事成功,迎立福王世子登基即位,也是需要大量文官治理天下的。
我看不如大家一起歃血为盟,写下血书,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