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耕和崔应元的出走带走了锦衣卫相当多一部分人,但底蕴雄厚的锦衣卫还是在许多大臣府邸上埋下了眼线,韩爌等人和钱谦益的所有对话,均被锦衣卫扒了个干净,全部告知于朱由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朱由检一连用三个“岂有此理”,来表达他对韩爌等人意图逼宫的滔天之怒。
“朕自登基以来,除了贪污受贿巨大的赵乔伟外,一位文臣也未杀过,即使是在朝堂上顶撞于朕,朕也从未因言治罪,反以宽宏待之!
朕扪心自问,遍数大明历代先帝,朕之宽宏大量仅有孝宗方可比拟,然则朕换来的却是什么?
不是忠心耿耿,也非交口称赞,而是换来一群无君无父、狼心狗肺之辈,竟欲威压于朕,逼朕交出皇权,还离间皇嫂至亲,欺皇嫂为女流,孰可忍孰不可忍!”
大殿之上,面对着龙颜震怒的皇帝,所有太监宫女皆跪伏于地,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下一霎那,朱由检无比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次,朕是非杀人不可了,必要他们见识到,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