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早上当着林飞龙的面,一时冲动,直接答应了陆鸣的请求,却是忘记顾及夫人的感受,他要回家,倒是还真有点心虚。
锦衣卫所的朋友又确实热情,直拉着他攀谈聊天,吃过午饭才放他回去。
他赶回去时已是下午,刚刚走进府前的大街,陆钧就远远的看到自己府门前挂上两个大红灯笼,他心中好奇,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才离开半天,不知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见此,陆钧快走几步,进了府中。
一进院,陆钧这才发现不只是府门口,连院中也挂满了灯笼和红布,还有下人在院中‘张灯结彩’在忙碌,陆钧心中疑惑,忙叫过来一个离得近的下人。
“老爷回来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听到下人的道喜,陆钧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思来想去也不知喜从何来。
“何喜之有?”
“咦?老爷竟不知道吗。”
那下人也被陆钧问的一愣,他本以为将陆三儿收为义子是陆钧和陆夫人一起做的决定,没想到老爷竟全然不知。
“我来告诉你吧!我将陆青嫁给东街瘌痢头阿三了!”
“啊!夫人,你……不要胡说……”
下人正想告诉老爷陆夫人将收陆三儿为义子的事情,陆夫人早听到了陆钧的动静,她来到院中,心中生气陆钧早上擅自决定。便打断了下人说话,说出这番话,也为气气陆钧。
陆钧听到夫人如此回答,开始到真被吓了一跳,刚要着急,又琢磨夫人不是那种短视之人。她爱惜女儿,怎会把女儿嫁给那种地痞流氓。
可他又不明白府中究竟为何操办喜事,倒真有些担忧。
“莫要开玩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哼,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府中事物呢,”陆夫人见陆钧真的有些担心,脸上的不安无法假装,心中也不忍再骗他。“鸣儿向我提了,要咱们将陆三儿收为义子,我答应了,你可愿意?”
“啊,竟是如此,哈哈哈哈,夫人都同意了,我哪有反对之理。”
陆钧没想到竟是这事,陆三儿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他对陆三儿颇为喜欢,不然也不会教他读书写字。陆钧本就愿意,又听到夫人已经答应,他当然十万个愿意。
“好,今日府中坐好准备,明日便和夫人一起正式收陆三儿为义子,我去写请帖,今日就派人送出去。好叫镇中之人都来观礼。”
“还用等你,早就安排了。”
“哈哈,还是夫人懂我。”
陆夫人和陆钧夫妻同心,早在府中做了安排,她见陆钧心中高兴,脸上的喜色难抑,陆夫人脸上也不自觉带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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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新马镇陆府陆钧和夫人收义子的日子,陆府中悬灯挂彩,宾客满堂。新马镇中有头脸的人物和商贾来的齐全,若不是请帖送的急了一些,来人到还能更多,只是陆家夫妇不愿再等。
还有些路过的行商,也愿意来陆府混个脸熟,对这些不速之客陆家也是扫榻相迎。
新马县署刘县令和锦衣卫所的赵千户也都来齐,二人的请帖是陆钧单独书写,特地请二人务必前来。二人不知何事,倒也愿意来凑个热闹。
堂中,陆三儿跪坐在地上,手捧新茶,敬向前面桌旁分坐披红带绿的陆家夫妇,陆家夫妇具是喜笑颜开,伸手相接。
陆三儿平日里帮陆府做事,跑上跑下,宾客中大都认识他,没见过的总也听说过陆三儿。
众人见此皆心中感叹,这陆三儿不知上辈子修了什么好事,落在陆府做下人,当真是时运双全。
同时众人也赞叹陆府仁义,这新马镇中有陆府在也是好事,倒也让人放心。
陆钧虽有有学识,倒也并不只尊儒学,是以今日陆府收义子的礼节并不繁复。虽然如此,情至深处,陆三儿和陆钧夫妇三人也都相拥而泣,令人动情。
终于陆钧哭完,背过身去抹了眼泪,见众人看自己表情古怪,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管还在哭着的陆夫人和陆三儿,拱手向府中宾朋歉然道:
“陆某心中高兴,情难自禁,倒是让朋友们见了笑话。今日不让众位白来,陆府请了新马镇最好的酒楼广源楼的厨子,好菜好酒招呼各位。陆某先在这里谢过广源楼的钱东家。”
陆钧说话同时,朝着宾朋中一位身材胖胖,衣着华丽的人拱手致谢。那人一脸富贵像,笑起如同个佛爷一般,他见陆钧提到自己,连忙摆手,示意不必如此。
谢过钱老板,陆钧继续笑道:
“哈哈哈,谁笑了我,陆某可都记得,一会儿陆某向你请酒,到时候可不要推脱。”众人连称不敢。
在陆家下人的安排下,陆府中宾主落座。陆府虽然地方大,倒也架不住来人众多,下人只好安排和陆府关系好的,镇中有头脸的人在厅中落座。一些走马的行商便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