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育的吗?”
徐檀兮:“……”
她耐着性子解释:“不是,是解酒的。”
他哦了声:“我没醉。。。”
徐檀兮忍俊不禁,依着他说:“嗯,没醉。”她哄着,“喝一点好不好?”
“好。”
徐檀兮把瓶口喂他到嘴边,他喝了一口,皱着脸推开:“好苦。”
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再喝一点。”
他就再喝一口,就一口,喝完后看着她,等她亲。
她又亲了一下,他才喝下一口。
总共才几十毫升,他分了十几次喝,最后一口喝完,他念出声:“专治不育,男人的天堂。”
“……”
广告词念得好溜,那家医院是不是可以给代言费了。
徐檀兮不禁失笑。
她把温水端过来,喂给他喝了:“可以了,睡吧。”
他躺下,闭上眼睛,没过里面,又睁开眼睛,坐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晚安。”
他又躺下了,合上眼皮咕哝了一句:“好苦啊。”
徐檀兮把杯子放下,坐在床边,接着灯光看他的脸。
没过几分钟,洪景元过来了,送了一套别墅。随后祁培林也过来了,送了一辆车。
最后是祁栽阳,他咚咚咚地敲门。
孟满慈来拉他走:“别敲了,他们睡了。”
他不走,蹲在门口,继续敲门:“我要见杳杳。”
这醉鬼!
孟满慈头疼不已。
房门这时开了,徐檀兮过来问:“怎么了?”
孟满慈瞥了一眼蹲地上的人:“耍酒疯呢,非要过来。”
徐檀兮蹲下去,像哄小孩:“怎么还不睡啊?”
祁栽阳抱着膝盖,抬着头:“杳杳。”
“嗯。”
他抬起手,捂住脸,开始哭:“你受苦了呜呜呜……”
徐檀兮安慰说:“没有受苦,徐家姑姑对我很好。”
他哭得更伤心了:“才一个人对你好呜呜呜……”
徐檀兮不禁红了眼:“不是的,徐家老太太待我也好,还有我姑丈,还有姑丈家里人。”
祁栽阳停下两秒,继续悲痛:“可是没有我呜呜呜……”
徐檀兮把随身放的手帕拿出来,放在他抱着膝盖的那只手上:“以后有。”
他用力点头:“嗯!以后爸疼你,爸攒了好多钱,都给你花呜呜呜……”
徐檀兮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抱了一下,拍拍他后背:“不哭了,先去睡觉好不好?”
“好呜呜呜……”
他用袖子摸了一把泪,把帕子揣兜里,拍了拍兜口,扶着墙自己走了。
孟满慈嘱咐徐檀兮早点睡,随后下楼了。
九点四十多,徐檀兮房里的灯暗了,被子晒过,软绵绵的,有很好闻的味道。
十一点,祁培林起来喝水,看见孟满慈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
客厅的灯都关了,就餐厅亮着一盏光线很暗的灯。
祁培林走过去:“妈,怎么还没睡呢?”
孟满慈手里握着保温杯:“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祁培林拉开椅子坐下:“在想杳杳的事?”
孟满慈摇了摇头,问道:“景元赶上飞机了吗?”
“已经登机了。”祁培林坐下陪她聊几句。“改姓的事你们和杳杳提了没?”
两家的老人都希望徐檀兮能改姓。
“还没有,这事儿不能急,要看杳杳想不想改。”孟满慈满面愁容,“徐家姑姑你见没见过?”
祁培林说:“几年前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次。”现在想想,“杳杳的性子很像她。”
林下风致,优雅端庄。
都是难得的女君子。
“多亏了她,把杳杳教得这么好。”孟满慈叹了叹气,要是人还在就好了。
祁培林劝道:“杳杳已经回来了,以后慢慢都会好,您别胡思乱想。”
孟满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您也早点睡。”
“我喝完这杯水。”
祁培林起身回屋。
孟满慈想到了什么,叫住她:“培林,你有没有相熟的医生?”
“那要看什么科。”
孟满慈犹豫了一阵,有些不自在地说:“男科。”
“男科没有。”祁培林顺道问了一嘴,“谁要看男科啊?”
男人都要面子,孟满慈自然不能说是戎黎,便扯了个谎:“一个朋友的儿子。”
这天夜里,孟满慈辗转反侧。
次日,天气晴朗,无风无云,五月的太阳晒得人很舒服,颜色也好看,黄灿灿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钻进屋子里,把昏暗赶走。
徐檀兮醒来的时候,戎黎已经起身了,她坐起来,看见他从浴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