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公诉方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郭学益继续:“我的当事人和庐砚秋女士也都是寻常人,遇到这种大事也会慌张,会恐惧。一个孕妇重伤身亡,如果报警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那我的当事人和庐砚秋女士肯定会成为第一嫌疑人,而且二十五年前的侦破条件有限,如果找不到真凶,我的当事人也许会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我的当事人和庐砚秋女士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厚葬了这位孕妇,并且收养了她的孩子徐檀兮小姐。”
发言完毕,郭学益淡定地坐回去,和徐伯临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唐如起身:“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传召我方一号证人。”
法官允许。
证人庭,并宣誓所言属实。
周唐如提问:“证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和二号被告人徐伯临是什么关系?”
证人是徐仲清。
“我叫徐仲清,是徐伯临的弟弟,庐砚秋的儿子。”
“请问你知道红山墓地的无字碑是给谁立的吗?知道下面埋葬的是车祸逃逸案的受害人吗?”
徐仲清回答“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周唐如问:“你之前去祭拜过吗?可曾听庐砚秋女士或者二号被告徐伯临先生说起过洪苓仪女士?”
“我们一家每年都会去祭拜,我听我妈说过,说无字碑下面埋得是她亏欠过的人。”
“只是你们一家?徐伯临一家可曾去过?”
徐仲清照实说:“每年都是我妈和我们一家去祭拜。”
周唐如总结一下:“被告徐伯临先生当年肇事逃逸,他的母亲庐砚秋女士为了袒护被告,私下处理了尸体,并且没有告知过被告,所以庐砚秋女士才会只带着二房一家去祭拜,并且声称那是她亏欠过的人,因为她明知道凶手是谁,却选择了包庇凶手,也正是因此,庐砚秋女士对受害人的女儿徐檀兮小姐各外偏爱,都是为了弥补,为了赎罪。”总结完,周唐如说,“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法官问二号被告律师,对证人证词是否有异议。
郭学益前:“证人,庐砚秋女士除了说过无字碑下面葬的是她亏欠过的人之外,还说过其他的吗?提过二十五年前的肇事逃逸案吗?”
徐仲清有点懵,不知道律师想干嘛,他如实说:“没有,只说了是亏欠的人。”
郭学益特地强调了一下:“亏欠过的人。”他又开始拆证词了,“当初庐砚秋女士和徐伯临先生因为害怕会被怀疑问责,选择了私下处理尸体,而没有报警,没有让洪苓仪女士沉冤得雪,所以庐砚秋才会说那是她亏欠过的人,才会各外偏宠受害人的女儿。”
再一次,感叹:某律师的嘴,人间的鬼。
的确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人民陪审员们面面相觑。
周唐如继续为死者辩护:“法官大人,我申请传召我方二号证人。”
法官允许。
证人走证人席,周唐如先说明一下:“我方的二号证人身份有点特殊,她不仅是二号被告徐伯临先生的亲生女儿,也是徐家车祸案件的第三位被告人。”
在此之前,徐檀灵一直坐在被告席。
比较特殊的时候,周唐如也是她的辩护人,因为公诉方起诉的是徐伯临,他与徐檀灵存在一个关系:一个人获罪,另一个就清白。
周唐如站在证人席的旁边:“请先允许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大家简单说明一下。”
她简单明了地概述:“徐家车祸案不止有一位凶手,车祸的起因是一辆大货车撞到了一辆私家车,私家车坠江,货车方向失控,引发了连环车祸,除了大货车司机、坠江的车主、徐家两位受害人之外,并无其他人身亡。”
“受害人庐砚秋、徐叔澜、以及幸存者徐檀兮当时乘坐的车经过了这条路,并且她们所乘坐的车辆被丁四破坏了刹车,前面的车辆为了躲避大货车也出现了短暂的方向失控,就是为了避开碰撞,两位受害人所乘坐的车辆因为刹车失灵撞了护栏,痕检部门对车辆进行过痕迹检查,法医也做了尸检,检查报告证明庐砚秋女士和徐叔澜女士两位受害人真正的死因不是因为轿车撞到了护栏,而是车辆二次被撞,导致车尾起火,发生爆炸。”
简述完案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周唐如抛出问题了:“第二次撞车的人是谁?是那辆失控的大货车吗?还是另有其人?”
很明显,这是一起多人参与的故意谋杀案。
“受害车辆一共有三个人,庐砚秋女士和其女徐叔澜女士当场死亡,只有徐檀兮小姐幸存下来,并且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一只手向她伸过来,似乎是想确认她是否还有呼吸,而那只手的主人手戴了一只男士手表,手表的表盘里,刻有JZ两个字母。”
周唐如继续:“四月十二号,警方匿名收到一张手表的定制登记表,登记表表明了这块手表的定制人是三号被告徐檀灵小姐。”
证据这是呈堂。
周唐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