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祥云镇她没带很多行李,没有白衬衫,但有一件白色的高领内搭,很适合拍证件照。
她化了淡妆,戴了最喜欢的耳环,穿了和戎黎同款的大衣。
到县里民政局的时候,八点不到。
下车之前,徐檀兮问戎黎:“我们做不做婚前检查?”
他找好位子停车:“不做,等回了南城,我们自己去检查。”
他现在只想领证,越快越好。
徐檀兮都听他的。
民政局的大厅门口有接待的工作人员,是位了年纪的女士,他们一进去,女士就前询问:“照片带了吗?”
手牵着手,恩恩爱爱一起走,一看就是来领证的。
戎黎说:“没有。”
“先去三楼照相,再去二楼左手边的窗口拿登记声明书。”
戎黎说:“谢谢。”
时间还早,照相的地方没有别人。
照相的师傅看见他们进来,把吃到一半的炒粉放下:“来得真早。”
他把相机和灯光弄好,叫新人坐下。
“新郎新娘笑一个。”
新娘笑得很温柔,新郎稍稍侧了一点点头,靠向他的新娘。
咔嚓。
两个人漂亮得不像话。
照相师傅只拍了一张:“照片都不用修,你们是我拍过最好看的一对。”
徐檀兮笑着道谢。
戎黎在桌子放了一把喜糖。
拿了照片之后,他们去二楼领了登记声明书,填写完签了字之后,交给登记员审查。
他们来得太早,不用排队,整个过程下来,二十分钟都不到。
登记员把钢印盖在证:“你们是今天的第一对,祝你们百年好合。”
戎黎拿到证,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终于笑了:“谢谢。”
他留下一把喜糖,牵着徐檀兮从民政局出来。
外面风很大,徐檀兮在门口停下,拿出手帕,擦了擦他手心:“你出汗了。”
“我紧张。”他盯着手里的两本结婚证,“我们已经结婚了对吗?”
“嗯。”
跟做梦一样,他还没有真实感。
“受法律保护吗?”
徐檀兮点头。
他不确定的样子有一点点傻:“还有没有别的手续?”
徐檀兮笑着摇了摇头:“已经拿到证了。”
戎黎不放心,折了回去,问大厅的那位女士:“拿到证就可以了吗?还有没有别的流程?”
女士说:“没有了。”
“网说要宣誓。”
怕出差错,戎黎昨晚查了很久的资料。
女士微笑着解释:“我们这里不用宣誓。”
就像有强迫症的人,明知道自己关了门,还是会怀疑没关,回去确认之后,走到半路,又重新开始怀疑。
戎黎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不宣誓会不会不算数?”
“……”
女士耐着性子:“先生,你已经拿到证了。”
“那如果证掉了或者坏了呢?”
“可以补办。”
戎黎放心了:“谢谢。”他把给女士的喜糖放在了旁边的桌子,牵着徐檀兮走了。
女士吃着糖,又重新相信爱情了。
回到车里,戎黎第三遍核对完结婚证的每个字,然后才收起来,两本一起收起来:“杳杳,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嗯。”
他笑着,眼睛却有点红。
“怎么了?”
他把她拉到怀里抱着:“答应我一件事。”
徐檀兮没有问是什么事:“好。”
“不要跟我离婚。”
“不会的。”她仰着头亲他的下巴,“我们不会离婚。”
庚子年正月初十的风和太阳都听到了,不能反悔。
之后他们去了一趟超市,昨晚答应了戎关关,要给他买好吃的。
结账的时候,戎黎看了一眼收银台旁边的计生用品。
他没拿。
回镇的路,他开着车,看着前面,突然说:“杳杳,我不想避孕。”
昨天晚他查结婚资料的时候,在网看到了一句话:孩子是婚姻的纽带。
徐檀兮丹唇微张,脸颊通红,被他的话弄得猝不及防。
戎黎转头看她:“可以吗?”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答应:“嗯。”
九点半不到,他们就回竹峦戎村了,车刚停在巷子里的空地,戎关关就跑过来了。
“哥哥。”他叫完哥哥,又绕到副驾驶去,兴冲冲地问徐檀兮:“嫂嫂,给我买好吃的了吗?”
“买了。”
徐檀兮怕车门打到他,让他站远一些。
李银娥也过来了:“领到证了没?”
戎黎拎了一袋吃的下来,嗯了声,今天寒风凛凛,他眉眼里春风得意。
李银娥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