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温时遇右手放在身侧,手背扎着针,肤色很白,手骨长而细。
他的手很漂亮。
周青瓷有幸见过他唱青衣,见过他的承露、舒瓣、醉红、陨霜,那是一双在戏台能捻出花来的手。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看去有些年头的碟片:“喏,陈老师亲自刻录的。”
陈千程老师是唱青衣的名角,已逝世多年,他的作品已经很难寻了。
温时遇把碟片小心收好:“你是哪里寻来的?”
周青瓷拉了椅子坐下,铅笔裤包裹着的一双腿又长又直,伸直了能踢到病床的床脚:“我周在晚宴遇到了陈老师的千金,就厚着脸皮问她讨要了一张。”
温时遇客客气气地道了一句:“劳你费心了。”
周青瓷笑了笑,眉眼间的冷艳感少了几分:“别说话这么老古董行吗?”
温时遇不言,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屏幕。
叮。
周青瓷打开微信看了一下:“你给我转钱干嘛?”
他眉眼清俊,没染半点尘世的浮躁,他说:“无功不受禄。”
周青瓷点了收款:“随您老咯。”她手机响了,起身,“我接个电话。”
她戴口罩,去病房外面接。
是她经纪人蒋欣荣小姐打来的:“你人在哪呢?”
“在南城。”
蒋小姐有点暴躁:“你晚还要走秀,你跑南城干嘛?”
周青瓷靠着门,从透明的窗口往里头望了一眼,视线就没有再挪开:“温时遇住院了。”
周青瓷以前是个很洒脱的人,是个能被风吹走的人。
后来她遇见温时遇,风都能拴住她了。
蒋欣荣不念她了:“尽快赶回来吧。”
“嗯。”
周青瓷喜欢温时遇,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媒体曾经这样描述:周小姐独爱君子兰,温先生爱屋及乌,种了满院兰花。
可周青瓷并不喜欢君子兰。
题外话
承露、舒瓣、醉红、陨霜,都是青衣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