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买架钢琴。”她很困,身体放松后,重量慢慢压在他手臂,“用我的卡。”
“好。”
“架子鼓也一起买吧,我还挺喜欢男生打架子鼓的。”
“好。”
真听话。
秦昭里把脸埋进他衣服里,用力嗅了嗅,全是柚子味,好闻得令她有些恍惚。
“能跟我说说你吗?”
因为她闭着眼睛,姜灼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目光像窗外的日头,温煦柔软。
秦昭里从来没和他人谈起过自己的家事。
“我爸很有钱,我妈是个普通人,我爷爷棒打鸳鸯,只要孙女不要儿媳,我爸就带着我妈出走,他们在飞机出事了,当时我八个月大。”她三言两语,言简意赅,不带什么情绪,“讲完了。”
她不会唱歌跳舞都是真的,除了做生意,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因为老爷子只教了她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怎么把秦家推到商界的金字塔顶端。
一个工具而已,不需要会别的。
“你冷不冷?”姜灼在耳边问。
她点了点头:“有点。”
他把自己的围巾给她盖。
车很安静,外面没有风,也很安静,高速公路两边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远远望去,蓝蓝天空下有一片葱葱绿绿。
“哥哥,”戎关关趴在关着的车窗,“山那个白色的是什么?”
戎黎看了一眼:“是瀑布。”
戎关关安静了一会儿:“哥哥你快看,外面有牛!”
“嗯。”
又过了一会儿:“哥哥,天怎么变黑了?”
“是隧道。”
“什么是隧道啊?”
“嘘。”戎黎低声说,“别吵她睡觉。”
戎关关扭头看了一眼:“哦。”
徐姐姐睡着了。
戎黎从包里拿出毯子,给徐檀兮盖。太阳从车窗漏进来,她皱了皱眉,他抬起手,掌心遮在她眼睛面,一捧金黄的日头落在他后背。
她在睡,他在看她。
题外话
顾某:难产卡文可有良药?
戎黎:床戏。
顾某: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