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兮,这是你男朋友啊?”
“嗯。”
戎黎也看着这位张女士,眼底压着冷漠与锋芒,目光淡淡的,看着是挺随性。
随性个屁,这绝对是头狼。张归宁赶紧把目光收回,笑得不自然:“呵,挺帅的。”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徐仲清拽着妻子走了。
等走远了,张归宁立马甩开徐仲清的手,她娘家是开武馆的,虽然这几年努力当一个阔太太,也装模作样地插插花煮煮茶,但是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还是那个暴脾气:“你拽我干嘛?起开起开!”
徐仲清叫她小声点,拉着老婆的手赶紧走:“再不拽你走,你就要露馅了。”
张归宁就是那种做了坏事就藏不住的人。
她好气,踹了丈夫一脚:“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徐仲清小声地、弱弱地反驳:“分明是你”
他老婆不讲道理,用两只手薅他的脸皮:“是你是你就是你!”
徐仲清这人吧,没什么头脑,做生意呢,一直被骗,上上个月,还被自己的秘书卷走了五百万,上上上个月,被小舅子坑了一千万,但他有一点好,他十分宠老婆。
“老婆你说的太对了,都怪我。”
张归宁好烦:“怎么办?徐檀兮回来了,她继承家产后肯定会把我们扫地出门,那我就当不了阔太太了。”
太烦了,平时一起打麻将的阔太太们已经很看不起她了,背后老说她家开武馆上不了台面,每次聚会拍照都让她站在边边角角,有时候还直接把她掉,还说她品味差包包丑,穿大牌也像穿地摊,还嫌她的英文有塑料味……
“老婆你放心,”徐仲清拍胸脯保证,“我一定会让你继续当阔太太的。”
那些阔太太们背地里还说她老公蠢……
张归宁忧愁得不得了,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红红,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学做生意?”
已经改名徐放的徐红红:“喂。”
“你在哪呢?”
“喂。”
张归宁一嗓子嚎过去:“我问你在哪?”
“喂喂喂,听不到啊。”
张归宁磨了磨牙:“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就这句听得到:“不是,我没有。”
电话那边适时地传来一句:“艾瑞巴蒂嗨起来!”
张归宁:“……”
那些阔太太们背地里还说她儿子蠢……
午饭订在一家西餐厅,位置在市中心,秦昭里在餐厅电梯里遇到了生意场上的熟人。
她对徐檀兮说:“你们先上去。”
徐檀兮说好,和戎黎先上了楼,她没来过这家餐厅,应该是新开的,选址在市中大厦的二十四楼,俯瞰而下,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秦昭里把包间号发了过来,服务生在前面带路。
徐檀兮忽然停下。
“怎么了?”
“好像是熟人。”她再看过去时,人已经走远了。
戎黎问:“谁啊?”
“从后面看很像我表哥。”戎黎没见过温羡鱼,徐檀兮解释说,“他是昭里的未婚夫。”
温家就一个孙子,戎黎之前在帝都听过这号人,没什么太多印象,温家最闻名的还是那位会唱戏的温二爷。
秦昭里进包间的时候,戎黎一个人坐在桌上,徐檀兮在洗手间,洗手间是内置的,就在旁边。
秦昭里拉了椅子坐下:“为什么突然回南城?”她问过徐檀兮,徐檀兮没有细说。
“她身体不舒服。”
果然,只有不好的徐檀兮才会瞒着。
“杳杳之前让我给她找过心理医生。”秦昭里猜得到一点,“问题很严重吗?”
“嗯。”
徐檀兮从洗手间出来了,秦昭里自然地换了个话题:“点菜了吗?”
徐檀兮坐下:“没有。”
戎黎手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她的手背,很凉,她用冷水洗手了。他把她的手拉过去握着,慢慢给她捂暖。
“我来点吧,这里我来过几次。”秦昭里翻着菜单:“戎先生有没有忌口的?”
“没有。”
戎黎刚说完,徐檀兮就补充:“他喜欢甜口。”
秦昭里就点了几道甜的菜。
菜没有那么快上,他们先要了一壶热茶,徐檀兮斟茶的时候问秦昭里:“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怎么还放了沙发?”
包间里除了餐桌,还有一张很大的沙发。
“这儿是情侣餐厅。”情侣餐厅放沙发干嘛,秦昭里就不说了,免得教坏人,“我上次跟你表哥来过,菜做得不错,有几道你应该会喜欢。”
那次她有事,饭吃到一半就走了,后面自己一个人来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