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其他人而坐,观察起来并不太方便,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
跑堂大哥很快把洛淮鸢点的东西送了上来。
“快饿死我了,二位大哥要不要一起呢?”洛淮鸢故意与那二人亲近。
“不用。”还是那个眼缝细长的人搭话。
被拒绝后洛淮鸢还是努力地接着与他们交谈:“二位这是打哪儿来,又准备去哪儿呢?”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吃你的东西吧!”喝酒的男子恶狠狠地呵斥洛淮鸢。
他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倒酒,洛淮鸢立刻看向他的大拇指,却依旧没有发现那个印记,而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握着酒杯,虎口处被遮挡住了。
洛淮鸢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也不好再搭话,只好自己吃东西。
洛淮鸢一边低头吃一边在心里推算,虽然每张桌子都坐了不止两个人,但是有些一看就是互相不认识,整个大厅应该有四桌人有嫌疑:门口那一男一女,后方左右各一桌两个女子和两个男人,还有就是自己面前这两个了。门口那对他刚才只检查到了男人的右手和女人的左手;后方那两桌,也只能看见分别坐在外侧那两个男人和女人的一只手,里面那位的手完全看不见。至于自己面前的这两个,越是离得近反而越不好观察尤其是那个眼缝细长的人一直把手放在桌子底下。
洛淮鸢故意把筷子放到桌子边缘,假装倒完茶把茶壶放回原位时,“不小心”将筷子碰到了地上,洛淮鸢赶紧钻到桌子下面去捡。洛淮鸢低下身子,他的目光瞬间被一只手给吸引,那个眼缝细长男人的左手虎口处分明有个弧形的红印。
“是他们!”洛淮鸢觉得心中一紧,原来眼前这两个人就是作恶多端的追灵使。怪不得他们的行为举止如此怪异,想惹事却不敢惹事想必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才不敢太过于惹人注意。
洛淮鸢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始吃饭,结果还没吃两口,那两个人就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洛淮鸢记得跑堂大哥刚才说过那二人住的是柴房,于是他打算过一会儿就去那边一探究竟。
洛玉声正在经历最为难熬的一段时间。洛淮鸢离开后,她破天荒地一直就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完全不符合她好动的习性,其实她早已是如坐针毡,但是她却不敢有所造次。因为那个寇宁不苟言笑地令人害怕。
寇宁去捡了些干树枝生火,洛玉声本想去帮忙,屁股刚一离开座位,看到寇宁轻松抱着一大捆树枝走回来,只好又马上坐下:如此强悍的女子哪用得着自己这个小身板去帮忙呢?
那个小女孩还是非常痛苦地在地上扭动,想要极力挣脱束缚。看到她这么痛苦,寇宁不知道改如何缓解,因为她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了。可是洛玉声带着的那个孩子却好像很安静,一直处于睡眠状态快一天了,这就让寇宁很不解了。
“这个孩子为何可以一直保持不醒呢?她不是炼蛊失败了吗?可为什么与这个孩子的痛苦反应截然不同呢?”
“她……其实是被我用石头给砸晕的?”洛玉声吞吞吐吐地告诉寇宁。
“砸晕的?”寇宁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三步跨到洛玉声面前大声质问她:“你可知道这些孩子中蛊之后身体有多虚弱,你用石头砸她们万一稍一失手,她们就会当场没命的!”
寇宁言辞有些激动,这使她清冷的面容更增添几分凌厉。虽然洛玉声心跳加速有些害怕,可是她转念一想凭什么自己要这么畏惧,于是她鼓起勇气回答到:“她突然跑出来攻击洛淮鸢,我当然要救他了,那个情况下谁的脑子里会想到这么多,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受不受得起这一石头!”
寇宁目光如炬死盯着洛玉声,洛玉声被她这么看得心里直发毛,以为方才的话是火上浇油,寇宁要教训自己,洛玉声赶紧双手臂交叉护在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又害怕又带着威胁的语气继续还击道:“你别企图对我动手啊,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别忘了你答应淮鸢的话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回来可不会放过你。”
被洛玉声这么顶了回来,又看着洛玉声这畏首畏脚的怂样,寇宁也不好再指责他。她不明白洛玉声和洛淮鸢是师兄弟,可是洛玉声完全没个师兄的样子,反倒是洛淮鸢看着沉稳内敛些。
寇宁懒得与洛玉声计较,她心忧的是那孩子有没有被洛玉声砸伤。寇宁轻轻将小女孩侧身翻过来,然后拨开她后脑勺的头发检查,所幸除了有些红肿却并无大碍。
可就在寇宁准备放平那孩子时,她却借着火光惊奇地发现了孩子后脑勺竟然犹如蚊须大小的针眼,寇宁眯着眼仔细端详着那个针眼,目光聚焦犀利神情紧绷。
“你先前说洛淮鸢以前是给动物看病的?”寇宁一抬眼望向洛玉声。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洛玉声不知道为何寇宁又再次问她这个问题,难道她还是瞧不起淮鸢?
从一脸坦然的洛玉声嘴里再次得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