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当下就把那人给踢到爬都爬不起来。”此刻在郑太后面前讲得手舞足蹈的人正是姜香,应该说是香盈袖。
“那香儿你受伤了?”郑太后很是关切地问,急忙打量她全身看有无受伤的地方。
“没事儿,没有伤到筋骨,喏,母后你看我这胳膊不还好好的吗?”香盈袖将袖子聊起来把自己白嫩的胳膊拿给太后看,额前飘逸的发丝下灵动的双眼眨了眨,见胳膊上面完好无损郑太后才放下心来。
“你呀,到底是个女孩子可千万不要在外面逞强好胜,万一吃亏了,可要心疼死母后了。”郑太后慈爱的抚着香盈袖的脸,那年太后唯一的亲骨肉长公主宇文婷骤然薨逝,幸好后来从太后的母家远房认养了香盈袖这个干女儿,才获得了些许安慰,虽然香盈袖年纪小,可这辈分一下就提升上来了。郑太后把她当做了亲生女儿一样看待,香盈袖生得甚是漂亮动人,也很是会讨太后欢心,因此郑太后就更是宠爱她,视她为掌上明珠。
“皇祖母说笑了,小皇姑才不会吃亏呢”,宇文照一边说话一边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皇祖母应该担心的是那些被她整得吃尽苦头的人才对。”
“照儿给皇祖母请安。”宇文照跪在地上磕头,头戴银冠虽无过多点缀,却也显得很是精神。
“快平身,你们这一路上可辛苦坏了吧”,郑太后招手示意让宇文照上前:“照儿来,坐到皇祖母这里来。”
宇文照在太后另一边刚坐下来,香盈袖就开始告状:“母后,你都不知道,照儿这一路上都欺负我,整天和四桥取笑我。”
“小皇姑你这可就是信口雌黄恩将仇报了,你说说我这一路上给你买了多少东西,鞍前马后给你张罗,让你吃得好住得也好,玩得那就更好了,怎么一回到这宫里你就一概不提了呢?”宇文照装作数落香盈袖的样子。
“本郡主可是长辈,你这个当侄子的理应孝敬我才是,你只是尽了本分,有什么好值得称赞的。”说完香盈袖还冲着宇文照吐舌头做了个大鬼脸。
“嘿,皇祖母,你看看她,真是蛮不讲理了!”宇文照指着香盈袖让郑太后评理。
“哈哈哈哈哈”,郑太后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两个从小就爱斗嘴,都这么大的人了,不嫌害臊呀。”香盈袖从小在云祥宫长大,宇文照的童年几乎也是在这里度过,所以他们两个感情比任何人都好,算起来是姑侄,其实更像是兄妹。
“差点忘了,皇祖母,方才父皇说等一下处理完政事,就会过来陪我们一起用膳。”宇文照想起自己是来通传这件事的:
“是吗,那本宫先去吩咐他们多做些准备。”郑太后知道皇帝要来就立刻起身去交代事务,脸上肆意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几分,宇文昊并不是她所出,宇文昊母妃早逝,郑太后的母族是士族大家荥阳郑氏,但后来因为势力大不如前,所以他们希望太后有个皇子傍身,于是就让郑太后求先皇把宇文昊要了过来。太后与皇上没有血缘关系,且也不是从小养大,所以郑太后总是对宇文昊的事格外上心,生怕在哪里失了礼数,让他们母子二人产生不必要的嫌隙。
等到太后离开了,宇文照马上往香盈袖的位子挪了过去,他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对香盈袖说:“喂,江州的事你没说漏嘴吧?”
香盈袖往后面看了看,也把头凑过去:“当然,我们不都商量好了吗,编好故事,统一口径,打死不说,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允许我们再出去了。”香盈袖一早就和宇文照对好了台词,绝口不提洛淮鸢和洛玉声的事,就咬定是被山贼劫道了。
“嗯,聪明,够义气,下回有机会我再带小皇姑你出去玩!”宇文照伸出一个拳头,香盈袖立马用拳头碰上去。
“一言为定,不能反悔呀。”香盈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得意起来的样子依旧好看。
到了晚膳时间,宇文昊如约而至,他与郑太后坐在上方,一声不语的吃着饭菜。宇文照和香盈袖分坐两边,也是沉默不语。
香盈袖最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气氛,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香盈袖偷偷瞄着正襟危坐的宇文昊,她不喜欢和这个所谓的皇帝干哥哥吃饭,他每次来都板着个脸,也从来不会和他们说笑。其实在香盈袖看来宇文昊对照儿并没有那么好,以前他从来都只过问照儿的功课学业,现在也只是叫他成天做这个做那个的,害得照儿常常不能在宫里陪她玩儿。但是宇文昊对那个宇文烈就不同,常常是笑眯眯的,和蔼可亲,还把他当个宝贝一样留在身边。香盈袖就想不通,为什么照儿做事做得最多,却就是讨不到皇帝哥哥的欢心呢?
宇文照早已就观察到香盈袖嘟着个嘴一直在看父皇,他干咳了两下想引起香盈袖的注意,可她愣是没反应。他知道父皇不喜欢被别人这么盯着,于是宇文照端起酒杯站起来:“父皇,儿臣敬您一杯,愿父皇隆体康健,福泽绵长。”
香盈袖回过神来,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也立刻将自己杯子里斟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