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也赶紧站了起来。
“小兄弟,是不是饿了,来给你几个寿包。”田万里笑着伸手将用纸包着的两个寿包递给洛淮鸢。
“我不饿,不饿,我就是在这里歇会儿。”洛淮鸢有些慌张,他害怕被人误会有什么企图,连忙拒绝。
“今天是我家老爷大寿,这寿包人人有份,老爷经常教导我们,行走江湖都有遇难的时候,所以彼此要相互帮助,你就拿着吧,沾沾喜气也是好的。”田万里执意把寿包塞进洛淮鸢的怀里,其实他方才就注意到洛淮鸢坐在这里,时不时地看向这边,还以为他是什么落魄游侠,需要江湖救急,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大叔,也替我谢谢你家老爷。”洛淮鸢没有再拒绝田万里的好意。
见洛淮鸢收下寿包,田万里嘴角列得更开了。洛淮鸢看着田万里眼角拧成花的皱纹,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起师父的音容。
田万里转身离去,谁知刚一脚踏进门口,突然他身后飞来一束白光,从后背到胸口贯穿他的身体,田万里一低头一把剑在他的胸前,随即便立刻扑倒在地。
洛淮鸢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剑吓了一跳,他立刻伸手去拿断风,退在一旁观察着情况。
然后五名女子走上前来到田万里的尸体旁,后面四个人抬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大物件儿,为首模样身着牙色外衣的女人轻轻地一把将插在田万里身体的剑拔出,然后就带着人走了进去。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来了十来个差不多打扮的人,用轻功飞入田家堡。
“来者不善,田家要遭殃了?”刚想到这里洛淮鸢突然反应过来:“师姐还在里面。”
“老夫在这里先干为敬。”田婴终于讲完了话,端起酒杯准备向所有人敬酒。
“田堡主好大的排场,办寿宴竟然也不邀请我们,莫不是怕我们这些小女子给不起寿礼?”一名女子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祥和的气氛,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正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五个人。
田沛的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朋友间的小聚,岂敢劳昆月宫大驾,有得罪之处还望灵笛姑娘海涵。”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昆月宫的灵笛。
“田堡主客气,虽然没有收到邀请,可我昆月宫还是懂礼数的,这不宫主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份贺礼送到,还要亲手交到田堡主手里。”灵笛走到那用红布包着的大物件摸着那东西,面带琢磨不透的笑意。
“既然是贺礼,那老夫就收下了,劳烦姑娘来这一趟,可惜没有位子不能留你们饮一杯薄酒了。”田沛目光如炬,消瘦的脸颊确实棱骨坚毅且分明,他知道对方是来闹事的,可是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这昆月宫当真敢造次不成。
“诶,不急,先看看这寿礼,田堡主再决定留不留我们。”灵笛话刚一落音,她就一把扯下那红布。
看到那贺礼的庐山真面目,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一大块墓碑。上面还赫然刻着四个大字:田沛之墓,上面的时间落款也正是今天。
“啪!”,田麟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他指着灵笛破口大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家父寿辰,你们竟然带这种东西来,真是欺人太甚!”说完田麟就准备冲上去。
“田麟!”田沛喝止住怒不可遏的儿子,他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田家堡与昆月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田沛继任堡主这个位子以来,把十里方堡发扬光大不敢说,可是也绝不会让它落入外人手里,我已多次回绝昆月宫的提议,为何宫主还要如此苦苦相逼,不肯罢休?”早在几个月前,昆月宫就派人来要田家归顺昆月宫,将堡主之位然后出来,昆月宫将其收为羽翼。田沛当然不会同意这样霸道的要求,当然是回绝。在此期间十里方堡的人还被打伤,所管辖地盘处也被昆月宫派人破坏了不少,但依旧没能改变田沛的心意。后来昆月宫没在出现,田沛还以为是他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却是在等着今天。
“我想田堡主有些误会了,第一昆月宫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和原因,所以也谈不上井水犯没犯我昆月宫的河水;第二那个不是提议是命令,宫主不喜欢不听她话的人,所以如果田堡主今天能够自裁谢罪,宫主兴许就会没那么生气了。”灵笛指了指墓碑,示意田婴下一步应该做的事。
“昆月宫实在是太猖狂了,这么些年你们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门派,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你们喷田家堡一根毫毛!”
“对!”
“没错!”
“我们今天这么多人,她们还能怎么着?”
一时间其他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很多掌门站起来想要为田沛撑腰。
“哈哈哈哈哈……”灵笛抬头仰天放肆大笑,看着这些人她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果然这世上蠢人占了大多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灵笛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