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喜一听要被罚到泅幽阁与那些罪奴作伴,被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庆喜知错了,求师父原谅我,庆喜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下次再犯定不轻饶你,快把东西找到了就马上回去。”李满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孩子,在皇上身边伴驾最是要谨记:一是不要妄自揣度皇帝的心思;二是要把自己当成瞎子聋子和哑巴,只管做别看别听更别说一个字。
李满呈上宇文昊要的资料,打开文档宇文昊仔细查阅那次在东海与瀛国海战的纪要,时而扶额时而拖住下巴思考。
“今天安定侯没有来上朝吗?”宇文昊抬头问李满。
“回皇上,安定侯今日上朝了,只是他一向是站在最角落处,皇上也就没注意到他。”李满回答到。
“他一个侯爷站在角落做什么?”宇文昊不解中还带着些微怒。
“皇上您忘了当年是皇上下旨罚他站在那里的。”
“喔,是吗?你这么一说朕倒想起来了,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朕都忘了。”当年黑瑞杰被褫夺大将军之位不久后,又因为家里的下人骑马上街冲撞了百姓,所以被宇文昊惩罚,只是没想到惩罚了这么久,久到自己都给忘了。
宇文昊继续默不作声的翻查这国库明细,李满也不说话。庆喜端来一杯茶,刚要上前去就被李满拦住,示意不要打扰宇文昊,庆喜只好把茶又端走。
“李满。”宇文昊仰起头将案上的折页一合:“宣蒋之慎进宫。”
“诺!”
蒋之慎下了朝后,还在兵部办公,得到皇上召见便匆匆赶来。
“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蒋之慎,你大胆呀!”宇文昊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姚慎之面如土色立刻跪下。
“请皇上恕罪!”蒋之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做错了事,反正先跪下请罪再说。
“你在先前呈报上来的奏章里分,明提到派遣有海战经验的将领去崖州训练海兵,为何上午你却绝口不言你的真实想法,反而顺着他人的观点推翻自己的论述,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蒋之慎在先前呈报的奏章里已经提出短期内训练崖州守兵进行海战,长期规划就是组建一支海军,可是今天早朝的时候他却推翻了自己的言论。
“皇上明鉴,臣的提议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难以成事,所以臣想与其耗费时间做无谓的据理力争,倒不如另觅他法才是上策。”蒋之慎显得很是委屈的样子。
“你一个兵部尚书提出自己的军事意见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莫不是你有什么顾虑?”宇文昊进一步询问:“朕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再有所保留,朕就治你的欺君之罪。”
蒋之慎本来匍匐在地,听到这句话他猛地一抬头:“皇上臣斗胆问一句,在圣上心中操练水军当真无合适人选?”蒋之慎鼓足勇气反问。
宇文昊盖着瀛国海战文书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因为他心里清楚蒋之慎说的那个人是谁:正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皇上明鉴,这练兵人选是显而易见谁都清楚的事,可是终归还是有人视而不见,绝口不提,早朝的时候皇上也听见了,安定侯与丞相素来不合,就算臣提议想必也会遭到极力反对的。”蒋之慎说出了他今日在朝堂上违心的理由,他是惧怕项楚尧出面阻挠。
“啪!”蒋之慎的话刚落音宇文昊就气得拍了一下桌案。
“你是朕的兵部尚书,不是他项楚尧的,你给朕办事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吗?你蒋之慎的职责就是为军国大事积极谏言献策,至于采纳与否这是朕的决定,你是不是觉得朕的话难道还不如一个丞相管用?”宇文昊很是生气,难道自己还要受项楚尧的钳制不成,这什么时候诸事都要经过项楚尧的同意了。
“皇上息怒,臣一时心急胡言乱语,望皇上赎罪!”蒋之慎磕头乞求宇文昊平息怒火,连着撞了几下额头都红了。
“好了好了,朕不是要责备你,不会降罪于你。”宇文昊叹了口气,这蒋之慎一向是个耿直人,虽是他的真实想法但总比藏着掖着好。
“你先起来回话吧。”宇文昊让蒋之慎站起来,蒋之慎这是便才松了口气。
宇文昊用手轻叩了几下桌案,又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回到了原位,看得出来宇文昊也在努力地权衡,他提了一口气再次问蒋之慎:“你告诉朕,这安定侯真的最好的人选?”
“回皇上,安定侯是唯一参加当年瀛国海战的人,战绩斐然,而且又有多年带兵的经验,是最合适的人选。”蒋之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瀛国海战,黑瑞杰当年还只是个军营里面的中郎将,但是英勇善战,火烧瀛国军队数十艘条巨舰和船只,立下汗马功劳,从此以后一战成名平步青云。由此可见,黑瑞杰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