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也把他给累得够呛。听到声音,他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汗珠,脸上的黑皮肤竟然也变得红彤彤的。
“这牵红的缎花去哪儿了?你想让你师父师娘拉着我拜堂吗?”乌曲和摊着手,一副要拿陈游“试问”的表情。
“大师伯,早上你不就让我把东西送到你房间了吗,你说重要的东西都得你保管着,你怎么忘了?”陈游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外加些许无奈盯着乌曲和。
乌曲和一下子想起来自己今天一早的确是自己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忘记带出来了,乌曲和拍着脑门自言自语道:“哎呀呀,我真是忙晕了。”
“我看师伯你不是忙晕了,而是老糊涂了。”陈游瘪了瘪嘴在一旁嘀咕。
“嘿,你这小子,还不赶快去我房间把东西拿过来,耽误你师父和师娘的吉时,我就罚你去扫一年茅厕。”乌曲和被说老以后,有点“窝火”。
“师伯就只知道把自己的错转嫁到别人身上。”陈游对着乌曲和做了个鬼脸,立刻一溜烟的跑开了。
“你看看你的这帮徒弟,武功不如你,气我的本事倒是个顶个儿的强,比你还行。”乌曲和将“怨气”撒在柳子衿身上。柳子衿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嘴角轻轻上扬偷笑。见到这么久以来都板着个脸的柳子衿终于有了笑容,乌曲和也稍许松了口气,自己还一直担心柳子衿有其他心思。
陈游拿来了红绸,这时典礼正式开始的礼乐响起了,众人纷纷向后方看去,娄语柔盖着红盖头在为她梳洗打扮的两名女弟子莲升和海棠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来到柳子衿的身边。
乌曲和将“牵红”的红绸缎一头递给柳子衿,一头递给娄语柔。柳子衿接过红绸,侧头看了盖着红盖头的娄语柔,于他而言,再过一会儿很多烦恼就不再是自己该有的烦恼了。
“恭请天寒门始掌门神位!”乌曲和一声令下,几名弟子将柳子衿师父的沉甸甸的灵位牌搬了出来,放在正堂的供桌上。柳子衿和娄语柔没有长辈二人皆是收养的孤儿,师父也早已仙逝,乌曲和只好用这神位来做替代。
神位安放好以后,作为主婚人的乌曲和宣布开始,行礼的音乐正式响起。柳子衿和娄语柔缓缓向前移动,大家都喜笑颜开,娄语柔虽然盖着红盖头,只能低头看见自己的脚和地面很是紧张,但是她心里却是幸福满足。
“一拜……天地!”新人随着乌曲和的指令,面对天地跪下叩头。
“二拜……高堂!”两人缓缓转过身正准备对着师父的神位跪下进行叩拜,这时,身后有人喊大叫“掌门,掌门!”
柳子衿停下了悬在半空中的准备叩头的身体,一下子直立起来回过头就看见守门弟子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一边跑一边大叫:“出……事了”,守门弟子还摔了一跤,但他全然顾不上疼痛,急忙爬起来,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脸色被吓得发青,语无伦次的告诉柳子衿:“掌门……门口……来了……”
柳子衿站了起来,心里好像估摸出要发生什么事,乌曲和一把拽过守门弟子急忙问:“说清楚,谁来了?”
这时柳子衿向前走了两步,扔下握在手里的红绸,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看见五人穿着孝服,头戴白绫满脸哀痛地从门口的方向往这里走了过来,其中四个人似乎还抬着什么东西。
柳子衿的呼吸频率加快,五个人穿过人群,众人议论纷纷,他们抬着一副担架上面盖着白布。
乌曲和认出走在前面的那人正是前几月来送铜钟令的人,王沐恩的人。
“你们来干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今天是我天寒门的大喜的日子么?”乌曲和十分愤怒,这几人披麻戴孝,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听到乌曲和这句话,娄语柔也掀开了盖头,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看到这情形她只觉得事态严重。
柳子衿却没有作声,他走上前去,先缓缓掀开担架上的白布一头,一张毫无血色的人脸露了出来,他内心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此人正是王沐恩。柳子衿一下子将整块白布扯起来扔到空中,所有人都发出惊叹,有的女弟子还被吓得发出尖叫声,娄语柔也被吓坏了。
王沐恩的死状太为惨烈,一身白衣腹部以及下半身几乎被血浸染,凝结之后一片暗红像是来自地狱烈火显得尤为刺眼。
柳子衿判断出王沐恩是腹部被刺,从而失血过多而亡。柳子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想到昨日竟是他二人的最后一面。
“是谁?谁做的。”柳子衿终于开了口,他要知道是谁胆敢在天寒门附近杀了王沐恩。
“师父,是自尽的。”那名送信的弟子无力地说道。
“什么?”柳子衿觉得全身像是被闪电击中,双唇微微颤抖脸色煞白,身体却无法动弹难以呼吸,他是万万没有料到王沐恩竟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是师父要我们交给柳掌门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