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红红的。
“要是你困了,可以去休息。”夏子器对诺娃说。
“不用,”诺娃摇摇头,“既然守夜是工作,我就会把它做好。”
话是这么说,
但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她的脑袋就开始一颠一颠,眼皮止不住打架着。
“霍尔墨斯,”
为了抵抗睡意,诺娃主动找夏子器聊天解乏。
“你是英伦人,一定经常能看见大海吧。”
“当然。”
夏子器点头。
他没见识过英伦的海,但经常在琴海的沙滩上散步。
“真好,”诺娃打了个哈欠,“我从小一直想去海边,但我这辈子只看过伏尔加河。”
“你不是民俗学家么?这种职业应该到处旅行才对。”
“我是靠论文评上职称的,”诺娃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喀山这么远。”
夏子器往火里填了几根树枝。
“能给我讲讲你在旅行中遇到的人和事么?那一定很有趣。”诺娃扶了扶眼镜,继续说。
夏子器勾了勾嘴角:“那我就给你讲一个,白骨教堂、变态杀人狂、贵族小姐和穷小子的故事吧。”
“……”诺娃一挑眉,“听上去像个恐怖故事。”
“过程有些惊悚,但结局相当美好。相爱的少男少女历经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并肩登上了前往北美洲的轮船。”
“那就请你在讲述的过程中,把惊悚色彩淡化。”
诺娃对着手心呵了呵。
“我尽量。”
夏子器点头说,
“那是一个多雨的小镇,阴云终日不散,雨滴如针扎般寒冷刺骨。和西伯利亚的冷不一样,那里的冷更柔和,却也更黏人……”
声音突然顿住,夏子器猛然向前扑出,将诺娃压在身下!
几乎是同一瞬间,
一支铁箭穿过火焰,穿过诺娃的头刚刚所在位置,穿过厚厚的雪层,扎在了冻土里,箭羽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