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小型部落?指挥部的那群混账就该被屎噎死。阳子,咱们侦察队今天可能得折在这儿了,这个你拿着,把情报送回去。”
“我让你送你就送,别跟我玩这套!你跟我急眼?从入伍那天你就没打过我,你跟我急眼?快滚!”
“阳子,别回头……”
声音变幻,成了白安阳自己的,声嘶力竭:
“三一三侦察队,不能撤番!不能!还有我一个还活着呢,队长的臂章还在我这儿呢,你们凭什么撤番!”
又变了:
“白安阳同志,
很遗憾通知你,由于身体原因,你已经不再适合燧火人队伍,组织上决定把你调去镇守局。这里有几个分局供你选择……”
“唔……离北方边境越远越好?那就去琴海吧,听说你家乡就在那儿,那里的环境也适合你调养。”
变成了女人的声音:
“白安阳,我们离婚。”
白安阳脚步微微一顿,加快了。
白色小药片在齿间粉碎,味蕾上泛着苦涩。
各种各样的声音汇合、聚集,在脑海中轰响,最终变成了何远的:
“刚剿灭一个蔷薇圣堂,又来了个缚生会,那群死扑街,居然敢把爪子伸到这么远。”
“缚生会……”
白安阳眼眸微眯,
深黑如墨,
眼前时不时有图像一帧帧闪回,那是暴虐的风雪,冰封的河面,铺天盖地的苍白怪影,空中血红的巨瞳,男人的背影在风里挺立如矛……
铁马冰河入梦来。
“队长,别着急,我再宰掉四十六个,咱们侦察队的帐就平了。”
……
剑刃和触须碰撞,
没有预想中的火花四射,没有清脆的金铁交击,只有满手黏稠,仿佛掌中的匕首陷进了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