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传来和管家打招呼的声音,不一会儿,袁籁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颧骨高耸黑瘦的妇人,那妇人一直在弯腰赔着笑,而另外一个高瘦的男人她认得,原本他们袁家的另一位司机。
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袁籁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皱了皱眉头,面色严峻。
她根本不高兴,更不可能挤出来笑容。
“袁籁,你是我们的女儿小籁?”方母露出笑容,凑到袁籁跟前,小心翼翼的想和她接触,可是又怕她抵触。
袁籁的眼中闪过厌恶之情,她小小声的喊了一声:“妈。”
说罢,她不舍的看了一眼袁夫人。
方母欣慰的笑了,忙说:“哎,妈在这儿。”
袁夫人别过眼去,偷偷的抹了抹眼泪,竟是不忍再看。
“堂妹,你怎么都不说话?”像个局外人一样事不关己,袁雰心有疑问,他蹲在她的轮椅旁,小小声的问。
“不想说,”苏舜卿老实的说出心里话。
袁雰挑了挑眉,他这小堂妹可以的啊,脾气够硬够倔,他袁大少就喜欢这样的小堂妹。
“老方来了啊。”袁振天和方父招呼,两人热络的说了会儿话,喝了会儿茶,他便开门见山道:“老方啊,你们把小籁领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顾啊。”
“好的,好的,我们会的。”方父拘束的笑了笑,有点不知所措。
袁夫人趁机说了一通袁籁的喜好和饮食过敏的食物,袁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临低头前,委屈的看了一眼袁夫人。
方母诧异,她皱了皱眉头,不解的说:“小籁怎么这么多小毛病,像我们家敏丫头,什么都能吃,什么毛病都没有。”
苏舜卿冷冷的笑了笑,贱养和贵养怎么能一样。
方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让她少说点话,丢人现眼。
袁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袁籁,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意味明显。
“好了,老方啊,你们把小籁领回家吧,从家里来城里也累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这便是逐客令了,袁振天不是袁夫人,他是一个商人,孰是孰非,谁是他的女儿,他要关心谁,他心里有谱。
纵然有不舍,可他的女儿都回来了,又怎么能让袁籁还养在家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凭白多了尴尬。
这样让小孩怎么想,万一……万一嘉敏这丫头想歪了怎么办?
“小卉,”袁夫人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可以劝解一下袁振天。
“爸,”袁卉开口了,他说:“我们可以把妹妹留在家里吗?我不想她走。”
苏舜卿的脸色渐渐苍白,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妹妹,谁才是袁卉的妹妹。
他这话说得可真有技巧。
她难道不才是袁家的千金,袁卉的亲妹子?
事不关己的袁雰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猜测这一场博弈的结果。
“闭嘴,你亲妹子嘉敏在这呢。”袁振天喝道:“你妹妹受伤了你也不关心关心。”
“爸,我累了,你们商量,我回屋了。”她露出虚弱中透着坚强的笑,眼睑微红,满怀信任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袁卉,袁卉心虚的别过了眼,不去看她。
“嘉敏,嘉敏。”袁夫人在身后喊了几声,心中有对袁籁的不舍,又有对方嘉敏的愧疚,两种情绪沉沉浮浮,互相争抢地位。
“妈——爸——”袁籁痛苦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离她越来越远。
能做的已经做了,袁籁的去留不是她能决定的。
最终,袁籁还是被她的亲生父母给接走了,受不了这打击的袁夫人一病不起,袁振天也不懂说什么,只能千篇一律的安慰,说,以后有空多去看看她。
袁夫人泪眼连连的应了,病情在温养中渐渐好转。
在这些时日里,苏舜卿平日里去袁夫人身前刷刷存在感,倒也让她发泄了一下无处关怀的母爱。
袁卉对她依旧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漠,看见她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她不当回事,调教这种事,要一步步来,总不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
三天,五天,不行。
那就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嘉敏小堂妹,你好多没?”袁雰气喘吁吁的凑到她的跟前,他刚刚从袁家的足球场踢足球回来,满身汗水,一张白皙帅气的面庞染上了殷红,看起来活力四射,青春飞扬。
青春活力的气息飘荡在秋高气爽的天气中,银杏叶黄,一片片落下,满地黄花堆积。
她面露嫌弃之色的推开他,撅了撅嘴,娇娇的说:“臭死了,踢完球回来就不要凑到我身边,都是汗味。”
修整了十来天,她倒是可以走动了,平常一些洗漱的小事也不用人扶,可以自己干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