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朱棣正在细细看着朱瞻墉几天前先给他的那张地图,一边看,一边思考着。
突然听到天空中传来的这声音,眉头一皱,问道:
“这是哪个王爷府邸传来的声音?”
“奴婢这就去查!”
朱棣身边的太监,躬身退下。
很快那太监就返回到了朱棣的身边,恭声道:
“皇,是越王府传来的声音,听说是越王殿下南京的人,过来了,有近万人呢。”
朱棣闻言,点点头,想了想道:
“传朕口谕,让那小崽子将图纸工匠都给我送进工部。”
“是!”
太子府,朱高炽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他儿子又在作妖了。
这皇城中,敢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他家那兔崽子,就没别人了。
“这小兔崽子,又在闹哪样啊,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的养几天伤啊!”
而汉王府内,朱高煦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很不舒服的哼了一声,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几个儿子,训斥道:
“为什么同样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们几个就这么不争气。晚你们都不准吃饭了,全都给我去演武场练武,不练到我满意,你们今晚也不要睡觉了!”
朱高煦的几个儿子一个个面无血色,个个一脸苦色,心中都在骂娘了。
这算什么事啊,老子有火,全发儿子身,有种你去找那越王刚一刚啊!
赵王府中,朱高燧眼神阴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喃喃自语道:
“先让你得意几天,有你哭的时候!”
越王府内,朱瞻墉看向这近万人为首的那名老者,前笑道:
“哈哈哈哈!岳丈,你怎么也来了。这是想你闺女了?”
那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孙若微的养父孙愚。
孙愚不苟言笑的拱手一礼恭敬的道:
“属下见过殿下,见过王妃。”
朱瞻墉前扶起孙愚笑道:
“岳丈快快请起,都是自己人,哪来这么多的礼数。”
孙愚却很古板的道:
“礼不可废,我们都发过誓,誓死效忠殿下,没有殿下的话,那些在努尔干都司的三万靖难遗孤,怕是现在都还在受苦,哪里会有如今的生活。”
朱瞻墉苦笑道:
“听岳丈这话,我怎么觉着我在挟恩图报呢,当年救这些人的时候,我可就说的清清楚楚,我不需要你们报答我什么,只要你们能好好的过好你们的日子,放下昔日的仇怨就好。”
孙愚正色道: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觉着,殿下是值得我们效忠之人。这些年殿下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包括我还有从努尔干都司回来的所有人,都觉着,帮助了殿下,就等于帮助了我们自己,所以殿下不需要多想,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孙愚的这话,说的朱瞻墉都有些无言以对了。
孙若微微笑的前,轻声道:
“爹,您来的正好,我和殿下正商议着如何布置这新的府邸呢,殿下想着明天就在这府邸中为太子妃娘娘过生辰呢。”
孙愚一愣:
“太子妃娘娘的生辰?明天?”
孙若微轻轻点头。
孙愚想了想道:
“时间还来得及,这次进京,我听从王爷的指令将南京王府里的陈设带来了大半,府中的人也带来了一半,加点紧的话,明天差不多就能布置出来了。”
朱瞻墉满意的点点头,孙愚这岳丈,人虽然有些古板,但是办事却很得力。
在南京越王府的时候,孙愚基本就等于越王府的管家一般。
算得是朱瞻墉最相信的人之一。
这时,又有两个人走前来,对着朱瞻墉行礼:
“殿下!”
朱瞻墉看向两人,顿时笑了起来:
“云兴!云成!哈哈,你们俩也来了!”
这两人是一对兄弟,是从小跟随在朱瞻墉身边的护卫,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在南京的时候,基本和朱瞻墉形影不离。
出征北疆的时候,若非朱瞻墉有事情让这两人去做了,朱瞻墉定然会将两人待在身边。
云兴和云成兄弟面无表情,很自觉的来到了朱瞻墉的身后,仿佛找回了自己的位子一般。
朱瞻墉朝两人看了一眼,笑道:
“半年不见,怎么这性子一点都没变呢?”
两人沉默,如同两个木头桩子。
朱瞻墉却对两人这样子习以为常了。
这对兄弟本就是人狠话不多的性子。
但是对他的命令,绝对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
有他们在身边,他日后出行,再也不会觉着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