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埋头默默念着这手奇奇怪怪的三句诗。
何绵儿这份举动,却是让许云卿颇为疑惑。当下是趁何绵儿不注意,伸手将这首诗拿了过去。
何绵儿一惊,怒道:“给我”
那许云卿只轻轻地瞥上两眼,便是认出了这张纸上的字迹,是沈季的笔迹。当下是神色大变,将那张纸在手心给捏了个粉碎。
何绵儿大惊,有些气愤地起身质问道:“许大将军,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竟是撕碎我的纸张?”
许云卿却是误以为这份没头没尾,却是让何绵儿看得如痴如醉的三句诗,是沈季写给她的。
只冷着张脸立在那里。
何绵儿一时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这许云卿是抽的那门子的疯,莫名地从京中跑了过来也就算了,还撕碎她的纸张,当下是起身道:“将军若是如此无理取闹,不若是早点离开的好。”
许云卿本就因着这次何绵儿不带他出京巡逻而心下很不是滋味,眼看着她带着那所谓名义上的驸额风闲川也就算了,那沈季却也是寸步不离。
近水楼台先得月,沈季的心思,他看的是一清二楚。
本以为沈季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安守本分,岂料他竟是写得什么奇奇怪怪的酸诗。
某种程度上,许云卿惧怕沈季,比惧怕风闲川过甚。
无他,全然是因着,他从那沈季身上,看到过昔日陈夫子的影子,他有些怀疑,何绵儿也正是因着这,才留沈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