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连绵不断,似乎丝毫不见任何想要停下的迹象。
何绵儿同风闲川二人只一脸戒备地盯着来处,便见一黑衣人闪身入内。待看到两人后,才松了口气。
“二位,同我出这监狱吧。”那来人面具鹰状,正是前几日从公主府离开的司徒涵。
“你来作甚?”风闲川见状,收起扇子,是起步向前。便见那司徒涵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听闻二人遭难,特来相救。”那司徒涵道。
“你错了,遭难的是她,可不是我。”风闲川伸手指了指在角落的何绵儿。
随即一转身,便被那司徒涵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那司徒涵却是温柔地扶住了风闲川。
何绵儿见状,问道:“司徒公子,大抵不是真的来救我的吧?”
那司徒涵只默然应了,随即是开口道:“殿下昔日放我一马,今日司徒涵也救殿下一次,以后两不相欠。”
何绵儿摇摇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救,出了这监狱,我就是一个畏罪潜逃的罪犯。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大地大,却是能逃向哪里?”
随即是对着那司徒涵道:“既是你念我的恩情,我且问你一句,你需得实话实说,那日是谁让你来刺杀我?”
那司徒涵沉默半晌,竟是憋红了脸,看向怀中的风闲川,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何绵儿募地只觉醍醐灌顶,随即是问道:“司徒公子,是听闻了我同风公子的婚事,这才临时起意?”
那司徒涵似乎被人说中了心思,只有些羞怯,不得已点点头。
何绵儿一拍额,道:“是我糊涂了。”随即看向那已然是昏迷的风闲川,道:“风公子为人嘴毒心善,还望司徒公子将他带出这监狱,好好待他。”
那司徒涵又是点了点头,看向何绵儿,似乎想要邀她同去。
何绵儿摆摆手道:“二位走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这话倒也是实话,毕竟普天之下,确实没人能取得了她姓名。
转身便见那司徒涵背着一人离开了,当真是去留无痕。
何绵儿猜想着那司徒涵这等闷葫芦,在听到风闲川要被她招为驸额的消息后,竟是连夜入京,想要击杀她。
这等心思,听来倒是让人不免唏嘘。
风闲川离开也好,这狱中孤苦,他又是个爱热闹的,倒也不必同她一起受这等罪。
雨声滴答,何绵儿一人闭眼来,只觉有了几分倦意。
募地,她睁开眼来,见那狱中,竟又多了一人,仔细看来,却是白日见过的许云卿。
他满脸肃杀之气,看着何绵儿心头不免有几分害怕。
“那封信,为何不见了?”何绵儿只前去,焦急地问道。这一整天,也只这件事,让她心下惦记着。
却是见那许云卿沉默不已,只怔怔得看着她,眼圈还是红的。
他如何能告诉她,那份她寄予唯一希望的信件,确实是没了。
却原来,那日许云卿回了家中,是在直奔房四处寻找那份何绵儿所说的信件,找来找去,依旧不见踪迹。
那许老太太见他一回府,不先来问候自己,反倒不知在翻找些什么,心下不喜。
白家二小姐出事的事情已然是传入了老太太的耳中,她一想到自己钦定的未过门的媳妇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没了。
况且,众人所传,凶手居然还是那何绵儿,只觉胸口郁闷得紧。
眼下见到儿子如此态度,一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是对着下人道:“招二少爷前来见我。”
却是左等右等,只等来了支支吾吾的丫鬟,只道少爷眼下比较忙。
许老太太从未受过如此疏忽,当下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由着众人扶着,前去找那许云卿。
见到儿子在书房翻来翻去,只厉声道:“云卿,你眼里,可还是有我这个娘亲没有?”
却是见那许云卿只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古人常言,百善孝为先,云卿自是不敢忤逆娘亲。只是,娘一意孤行,非要聘白氏,弄得那白氏平白无故送了性命不成,就连绵儿,眼下也是在狱中,前途未卜。”
这番话,便是在指责许老太太蛮横专权了。
那许老太太一听,当下是身子一软,幸亏旁的丫鬟手快,扶她坐了下来。
许老太太气得是当下连连喘气道:“莫不是,你竟是要怪我这个做娘的了?人可不是我杀的。”
那许云卿找不见信件,已然是不冷静了。当下心一横,道:“云卿之前劝诫过娘亲,云卿命格大凶大煞,本就是个无妻无子的命。”
此话一出,比之方才的那番指责,更是给予老太太重重一击。
她不曾想过,儿子那番话,竟是对的。转眼一想,先前为儿子所娶的谢婉清是从未做过一天夫妻。
不过有一个何绵儿,又是自请下堂。
好不容易聘了这白玉烟,却是个短命的。难不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