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实在是难以回报。
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这几个月来,腹中胎动时而可察,虽说胎像不稳,但这腹中胎儿已然是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这人间疾苦,你必是要亲自来感受一番了。”何绵儿心中默默念道。
她眼看着夕阳西下,草原四下无人,入眼是火光凄厉,朔风吹过,有几分刺骨的寒意,只念着那陈夫子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蒙古众人在天黑之前终于是赶了回来,看到眼前一幕,皆是瞠目结舌,随即是怒不可遏,抽出佩刀,势要杀掉敌人,给无辜被杀害的亲人报仇。
那巴哈与苏宁娜一直心急不已,看着何绵儿安然无恙,苏宁娜才放心下来,却依旧是直落泪。
何绵儿心知他们是担忧自己,当下眼眶便红了。回头却是始终没有见到那陈夫子,不由得心中记挂,问道:“怎不见陈夫子?”
这大半年来,她的蒙语虽不能自由地对话,一些基本的日常对话,却也能流利地说出。
那苏宁娜面带忧虑,解释道:“陈夫子骑马太过心急,不小心摔落在地。”
大概是怕何绵儿着急,当即是安慰道:“伤得不重,那唐夫子已经请了蒙医来治疗。”
何绵儿一时是心急如焚,只觉腹中开始微痛,却也顾不上了。只挣扎地要去看陈夫子。
那苏宁娜夫妇并不知道陈夫子被带往何处治疗,只能安抚着何绵儿,让她原地休息,让巴哈帮忙去探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