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二十家赌坊的话事人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江逐的淫威,纷纷开口。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自然无法忍。
“大人,这件事要三思啊,上上下下千来口人指着这摊子生意吃饭呢,咱们不能这么干啊!”
“江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这赌坊关了我就完了啊,求求您了,江大人,关不得啊!”
有以理相劝的,有卖惨的,也有威胁的,零零总总,人生百态应有尽有。
江逐冷哼一声,制止了纷扰的叫嚷声,说道:“本官如何做事需要你们来教?用不用你们来做这百户?”
一股杀意弥漫开来,二十人暂且被震慑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终于,广发赌坊的小林子开口了,他起身鞠了一躬,说道:“江大人,且听小人一言。这赌坊在我百丈县已经开了千余年,不论城头大王旗如何变幻,这赌坊始终没关过门,哪怕前些年改朝换代,我大吴军队打进来了,这赌坊也是照开不误。
实在不是小人们贪恋钱财,而是这城里的赌徒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没了赌坊,遭殃的就是百姓了啊。大人赤胆忠心一心为民,自然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再者,每个月我们赌坊的税都不曾少交一分,这百丈县日后要发展要建设,也离不开我们的,江大人武功进境还有兄弟们的薪水奖赏,这都需要钱啊。
小人斗胆,恳请大人三思。”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说的颇有水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夹杂隐晦的威逼与利诱,高明得很,看来这小林子也不像表现的那么不堪。
周围一圈人更是纷纷侧目,几个赌坊话事人看向小林子的目光已经仿佛看情人一般,在他们看来,这一番话出来,江逐就可以绝了心思了。
小林子没有得意,依旧低着头弯着腰,等江逐指示,不过扯起的嘴角已经暴露出了他内心的得意,你江逐再狠辣强势又如何,还能不屈服于钱吗?还能不怕民意汹汹吗?
而青楼的话事人只是低着头,不表态,不发言,毕竟断的不是自己财路,杀的不是自己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