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开口,引得其他几位大倒苦水,纷纷说自己受过多少气,简直不像堂堂巡查司百户,而是受气的小媳妇儿在开诉苦大会。
江逐耐心听了一会儿,说道:“如果钱到位,我们受点气就受点气,问题是每一个月给的那点钱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不瞒各位说,我昨天刚刚把上次牺牲的兄弟们抚恤金给掉,现在整个百户所就剩下三十两银子了。”
“就那春风楼,一个月起码十万两银子入账,给我五百两,这个气我受不了。”
石乐山接过话茬说道:“受不了又怎样,城里面的治安还得靠这些大家族维护,咱们真的没法撕破脸啊。说老实话,当官就是为了赚钱,可现在真的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当个江湖人来得逍遥自在。”
“是啊,头些年打击前朝余孽的时候,哥几个还能捞一笔。可距离咱们这最近的宗门远在海上,也没什么摩擦,咱们也就无足轻重了。我是真他娘的想干这帮子世家大族,可上面没消息,不好动啊。再说,上面不支持,咱们也搞不动。”张保思考一下,把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说清楚了。
江逐算是听出来,这帮人有心无力,缺一个带头的,所以虽然眼馋但没法子,只能一直受气。
江逐把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使劲一放,比划了一个斩首的动作,阴恻恻地说道:“我要说有法子拿回咱们的东西,各位跟我干还是不跟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