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在大家看过来时,摇头道:“她只说,石盘就在院中,我们想看,随时可看。”
他其实也弄不懂自家老祖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想要那块石盘,直说不行吗?
堂堂孤竹族的族长,喜欢一样东西,直说出来,就算对方勉强,肯定也要给点面子的。
可偏偏老祖就是不说,偏偏卢悦就在那里装傻。
“听听!”
曲乍总觉得,从千一山回来,自家这边的人,好像都在道门的那几个人面前,直不起腰了,“我承认,没有她,你们出不来,没有梅枝和金盏,阴尊也不可能被我们到处追杀,可是妇好,我们星罗洲酬人家的东西,难道就不是东西?
该给的补偿和酬谢,我们已经给过了,你能不能放下心里的包袱……”
“停!我心里有什么包袱?”
妇好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有包袱也是你们给我的,其他我懒得再说了,只说你们敢不敢应战吧?三千城在边境的人,可没有卢悦,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跟她打。”
“……”
“……”
曲乍与大家互视一眼,“你真要拿我们跟三千城的胜负,当作退兵的条件?”
“不错!”
“那要是我们胜了呢?”
“那就如你们的意,接着打。”至于到最后,能不能把星罗洲各族的面子保住,就不归她管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曲乍站起来,“只梅枝的传书,未必能让那个洛夕儿配合吧?你找找卢悦,听说她们的关系好。”
他知道,妇好一直在气他们抓住了阴尊,却被他忽悠了,以至放虎归山。
“阴尊那里,你不用管,我们自己做的事,我们自己担了。”
南庚把他自己作死了,夜溟被阴尊弄成了尸傀。
虽然他们以前的交情只是淡淡,但大家同在这一代的前十排行榜上。
哪怕不为了唇亡齿寒,不为了面子,只为以后的星罗洲,他们也不可能再在阴尊的事上大意。
“行!我去找卢悦。”
虽然妇好知道,梅枝可以做卢悦的主,但洛夕儿那里,她也有些不确定。
所以,翻着棋谱下棋的卢悦,就迎来了她。
“秘密切磋?我梅枝师伯提的?”
“是!我觉得可行,不过洛夕儿那里,恐怕还要麻烦你。”
妇好看了一眼,她摆的乱七八糟的棋盘,搞不明白,她怎么现在才学这个。
“行啊!”
卢悦觉得她要被这破棋谱给为难死,“我帮你的忙,你也得帮帮我。”
“你说。”妇好就奇怪了,她有什么事,能让她帮忙的。
“去找我时雨师伯下棋,然后回来教我怎么下赢她。”
“……”妇好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不仅你家有祖宗,我家也有祖宗。”卢悦真是没办法了,深深叹气,“三个月内,我得在棋上赢了我时雨师伯,否则回家就要当扫地抹灰的道童,还是五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