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环同源的银剑大亮,他突然就对藏到安逸城,还来凑热闹的卢悦感起了兴趣。
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如金刀差不多一样的法宝呢。
“多谢!”卢悦一脚跨出,踏到擂台上,“解药拿出来,你和飞渊以后的恩怨,我不管。”
“那你现在又凭什么管?”
梼杌其实也骇异于金盏的厉害,可是此时,面对卢悦,倒是迅速回复了心神,“就凭他中了毒?”
“凭你请人埋伏于他。”
卢悦打量他诡异闪烁的蓝红双瞳,“若只是你以自己的本事,正大光明的挑战,生与死……,我卢悦保证不会说半句话。”
“我能请动人,那是我的本事……”
“那现在我找你要解药,就是飞渊的本事。”
卢悦上前一步,“梼杌,其实你的目标,主要是我吧!我已经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梼杌伸出舌头,在唇上绕一圈,“听说功德修士的血肉,极为鲜美,想要解药很简单,一命换一命。”
“换命?”
卢悦有些诧异,她这一会真在他一蓝一红的双瞳中,看到了兽性,似乎没有阴尊那暗搓搓的阴诡,“阁下这是逼着我……先杀你呢。”
话音未落,三色光之环已然堵住了他的三方,“我就怕你,吃不着我的肉,先变成炼器的材料。”
“把我变材料?”
梼杌突然咧开了大口,笑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哈哈,哈哈哈,给你看样东西。”
他摸出一对非常小巧,由四色珠组成的珠花,“认识它吗?一对,听说,那个人是炼给他一双女儿的。”
“……”
卢悦心头一颤,义父炼好的四避珠,说好了,等她回去,一起给她们姐妹的。
“你还想知道,那人叫什么吗?”梼杌欣赏她的变色,“来,先给爷爷跪下磕三个头,爷爷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
“……”卢悦隐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握,“梼杌,你觉得现在……还是正常的你吗?”
“不是我?”梼杌大乐,“你想说,我是阴尊?”
“你不全是他,可也有部分是他。”
卢悦紧盯他的眼睛,无视其收回四避珠,“梼杌,我知道,你还有自己的本性,但与魔共舞的代价,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放了我义父,我助你做纯粹的自己。”
“纯粹的自己?哈哈!像它吗?”梼杌指向趴在刘雨身边的穷奇,“人类,你自己说,是我现在好,还是它现在好?”
“……”
卢悦抿了抿唇,无法回答。
“还有鲲鹏飞渊,你以为,他现在还是纯粹的鲲鹏?”
梼杌冷笑,“鲲鹏应该是遨游在九天之上的精灵,可是他现在呢?充其量,是个拥有表面自由的风筝。”
“风筝?”
卢悦的身前,浮出闪瞎人眼剑,“他如果是风筝的话,那我是什么?梼杌,你知道什么是神兽?五水又为什么,要背着大獠的恶名,保着他们?”
她慢慢拿住剑,“你为破坏而生,怎知道,带着使命诞生的高等灵,所要承受的一切?现在两条路,一,把解药拿出来,并告诉我义父在哪,二,我让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魔星。”